走進洞府之後,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暖風,和外面的冷風格外不同,而且此刻的洞府各種發黃的燈光閃爍著,木桌、床榻、吊燈,全是乾淨無比,看不見一絲灰塵,這哪裡像是久無人住,明明就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啊。

陳長川突然後悔進來了,轉身想走,目光陡然一凝,他發現原來的洞口變了,變成了一堵牆,毫無死角的牆。

他走到牆邊,試著打破這堵牆,但拳在即將碰到牆的那一刻,忽然就無法再往前了,像是有一層軟綿綿的東西擋在了前面,很軟,卸掉了他的力。

索性,一條路走到黑。

興許是有燈的緣故,陳長川臉上並無太多表情變化,但內心的確是有一絲小慌張;現在被困在小房間內,暫時沒有離開的辦法,只能先摸索了。

洞府內的一切還是一如往常一般,什麼都沒有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頭頂的一盞吊燈此刻亮了起來,加上乾淨的房間,和之前佈滿灰塵的房間截然不同。

陳長川再次在房間內翻找了起來。

果然,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收穫,而且這一次他比上一次找的還要更仔細,但啥物品都沒有,除了桌子、椅子、床榻之外,就沒有其他物品存在了。

不對。

還有一樣物品。

陳長川猛然抬起頭,目光落在吊燈上,之前白天的時候他來的時候,沒注意到這盞吊燈,不...不對,不是沒注意到,而是白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只有晚上的時候才出現了。

他剛進入洞府時,吊燈還在閃爍著發黃的燈光,持續閃爍著,可他完完全全進入洞府之後,燈光就固定住了,沒有再閃爍了。

一切的古怪,都在吊燈上。

“裝神弄鬼。”陳長川藉著椅子一躍而起,一把將吊燈給扯了下來。

扯下來的瞬間,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陳長川的視線也受到了阻礙,光線刺眼,讓他根本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強行睜開眼,卻只看見一道光束正在急速縮小,很快,光束徹底消失,視線恢復了正常。

洞府還是洞府,不同的是,剛剛還在陳長川手裡的吊燈此刻消失了,憑空消失,床榻和桌椅也變的嶄新無比起來,沒有了最初那種陳舊感,失去了斑駁,恢復了嶄新。

陳長川剛打量起四周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人影逐漸凝視起來,到最後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道人影的出現,給陳長川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

人影外貌看著很年輕,不過青年模樣,一身黑袍,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慈祥的感覺,看著就好相處。

即使他發出瞭如此大的動靜,但對方卻還是視而不見,彷彿沒看見他一般,在木桌旁邊坐了下來,只見木桌上面憑空變出了一壺茶水,他緊而有序的泡著茶,他先是在自已面前放了一杯泡好的茶,隨後又繼續泡著,片刻之後,他又往桌上的另一端放了一杯茶水。

就好像,他彷彿知道陳長川的存在,但卻沒有辦法開口,只能透過這樣的辦法來訴說著。

陳長川還處於震撼之中,他並沒有選擇坐下來,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流逝著,一切都顯的很正常,黑袍人也很有耐心,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眼神始終停留在他面前的茶水上,茶水甚至還冒著熱氣。

陳長川皺著眉,他剛才還沒注意到,黑袍人的右眼正冒著金光,在其瞳孔處,一道類似於十字的印記正不斷旋轉著。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左眼,也和黑袍人的右眼一樣,金光四溢,十字印記正在高速旋轉,只是他未發現。

終於,陳長川受不了這種煎熬,道:“道友,你能說話嗎?”

黑袍人並未回答,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