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日已過。

“魏師姐!”

看著魏師姐從遠處走來,陳長川心中忐忑,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明明見面的次數不在少數,可每一次見面都亦如第一次見面一般,始終懷揣著緊張和激動。

今日的魏瓊的穿衣風格略有所不同,和往日的青白衣有著些許的出入,她身著一身黑色的長裙,裙襬被風吹動,陽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氣度高雅,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

和平日裡不同,今日的魏瓊一臉的冰冷不耐之色,就連剛準備上去打招呼的陳長川此刻都是停下了腳步,只敢站在一旁。

果不其然,魏瓊經過陳長川時,卻是連停留都沒停留一下,完全忽略了一旁的陳長川,甚至連淬體丹都忘記了給......

當然,陳長川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淬體丹,他倒也很想知道魏師姐的煩惱,為其解憂,可兩人地位差距過大,一人在天,一人在地,又怎麼能做得交心論談的朋友?

陳長川邁動腳步,向山下走去,今日的活都幹完了,回去休息。

剛走沒一會,陳長川便感覺左眼有些癢,有些燥熱,這種感覺很快便覆蓋了陳長川的全身,讓他整個身形癱軟下來,寸步難行,不過,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僅僅十息不到,這種感覺便消失了。

這種感覺說不上難受,也說不上痛苦,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會發作,這讓陳長川懷疑是不是當初那眼珠帶來的負面影響。

陳長川再次邁動腳步,可腦袋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一道模糊的聲音在他的腦袋中響起,他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可這聲音卻要將他的腦袋給撐爆一般,這種情況,是陳長川沒有預料到的,前幾天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許久之後,疼痛感逐漸消散,模糊的聲音也漸漸清楚了起來,一番話下來,陳長川就只聽明白了兩個字,就是‘過來’。

好不容易聽清兩個字後,聲音徹底消失了,也沒有說要讓他去哪,就只是讓他過來。

思前想後,陳長川也沒有想明白,檢查身體並無異常之後,他這才往山下走去。

“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頻繁了.......我不能是中邪了吧?”陳長川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可並沒有人回答他的這個疑問。

他正發呆著呢,突然和迎面走來的一個人撞在了一起,好在兩人速度都不快,對方只是倒退了幾步,便穩住了身形。

“楚一?”

陳長川剛緩過神來,又看見楚一臉上的各種傷痕,鼻青臉腫,身上的白衣也沾滿了許多灰塵。

“誰幹的?”

雜役弟子本就稀少,而且大部分都是相互認識的,關係較好,偶爾互相吹吹牛逼,分享其他幾峰撞見的趣事。

“長川?”楚一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沒事,我摔的,剛下山的時候想事情想入神了,摔了一跤。”

“你臉上的鞋印你告訴我是摔的?”陳長川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看見楚一現狀,彷彿就看見了曾經的自已,他道:“咱雜役弟子也是人,憑什麼就要低人一等,備受欺凌?”

“走,我帶你討個公道!”

楚一站在原地,低著頭,沒有動作,半晌之後,他才低聲開口:“算了吧,長川,他們我們惹不起的,我們本就是雜役弟子,他們是正式弟子,本就有著身份差距,這要鬧起來,吃虧的還是我們。”

“他們正式弟子是人,我們雜役弟子難道就不是人了?這虧不能吃,大不了這破問仙宗不待了,我們來這裡是求仙緣的,最後卻是落個掃地下場,外人都以為我們在問仙宗能修仙術,成為了仙人,可誰懂我們現狀?!”陳長川冷聲道。

楚一沉默了,沒再說話,只是跟在陳長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