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大單于!”群臣向冒頓行禮。
冒頓揮手道:“都坐下吧。”
群臣謝一聲,這才坐了下來,很是恭敬地看著冒頓。
冒頓掃視一眼群臣,很是高興地道:“本單于覺得你們看本單于的眼神都與以往不一樣了,多了幾分恭敬與欽佩。”
左大都尉急忙表白道:“大單于,臣以前是不怎麼尊重大單于,現在臣對大單于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跪了下來,道:“還請大單于治臣不敬之罪。”
冒頓走過來把左大都尉扶起來,笑道:“以前,你以為本單于是個縮頭烏龜,凡事都遷就東胡王,他要什麼就給什麼,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個不字,這也太不沒有氣節了,不配做大匈奴的單于,遲早有一天要把本單于趕下臺,另立一個單于,是吧?”
這要是承認了,就是有一萬顆腦袋也不夠砍,群臣都為左大都尉擔著心。左大都尉點頭道:“大單于,臣是有這等想法,請大單于殺了臣,以戒後人。”
群臣忙為左大都尉求情,道:“請大單于饒了左大都尉。”
冒頓掃視一眼群臣,道:“要是本單于沒有說錯的話,有這想法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你們都有這想法,是吧?”
群臣真的有這想法,不由得低下頭,心裡害怕不敢說話。
冒頓哈哈一笑,道:“你們的想法,本單于是一清二楚,只是本單于裝糊塗,當不知道罷了。你們的想法的確是大罪,就是殺光你們全家也不為過,但本單于知道終有一天,你們會明白過來,明白本單于的一片苦心。這事,就過去了,誰也不要再記在心裡。”
群臣遲疑了一下,道:“大單于,臣等實是死罪,若不殺,無以敬後人。”
冒頓笑道:“要殺你們早殺了,以前殺你們是殺罪臣。現在殺你們,是殺功臣。你們在滅東胡一戰中都立下了大功,是本單于的好臣子,是忠臣,是功臣,本單于要是殺你們,豈不是成了真正的昏君,倒行逆耳施了?”
“這……”群臣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冒頓臉一肅道:“這事,以後誰也不許再提,若有違者殺無赦。”
“謝大單于!”群臣謝過恩,歡天喜地地站了起來。
冒頓要群臣坐下,這才坐回寶座,道:“今兒把你們召集起來,是來研究一下滅月氏的事情。在本單于心裡有三個心病,一個是東胡,這個心病已經去了。第二個就是月氏,月氏不僅是大匈奴的仇人,還是本單于的仇人,本單于幾乎死在月氏人的手裡,這仇不得不報,因而本單于決定起大軍滅了月氏。”
“大單于聖明!”群臣早就等著這一天了,聽了這話很是興奮。
冒頓接著道:“本單于的第三個心病就是南朝,這才是本單于最大的心病所在。要想了卻第三個心病,就得先除第二個心病。”走地圖前,指站地圖,道:“你們看,現在南朝已經擁有了東胡半壁江山,在東胡舊地駐以重兵,嚴重威脅大匈奴的東線。西線,南朝剛剛平定了西域,逼近月氏,要是我們再不動手的話,他們就會率先下手,那樣一來,我們在西線也無能為力,就完全處於南朝的戰略包圍之中,現在的問題很嚴重。”
“大單于,您下令吧,我們和南朝開戰。”群臣請命。
冒頓搖頭道:“和南朝開戰,那是時間問題,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就和南朝開戰,極為不智。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法和南朝比,這仗一打起來,我們是必輸無疑。在和南朝開戰之前,我們先要滅月氏,擁有了月氏之地,大匈奴的實力就會強許多,這仗打起來就輕鬆多了,到那時再和南朝開戰。”
“大單于聖明!”群臣不得不服氣他獨到的眼光。
左大都尉道:“大單于,請您下令,我們這就殺奔月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