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的王帳,冒頓和群臣悶坐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聲,不時打量著門口,好象門外有什麼好訊息在等著他們似的。

他們在等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對華夏很是瞭解的須羅。不僅冒頓本人,就是匈奴群臣也是認為現在和秦朝開戰太不智,這一戰雖然不可避免,但越晚越好,越晚匈奴越強大,打起來越有利。

可是,讓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秦朝居然在他們最不願開戰的節骨眼上開打,冒頓自然會盡力避免,派須羅這個“中國通”前去秦軍大營交涉,看有沒有轉圓的餘地。只要不現在開戰,付出再大的代價冒頓也是願意。

須羅一去十幾天,算算時日應該是回來了,冒頓和群臣全集中到冒頓的王帳來等待他到來。其實,與其說是在等待須羅,倒不如說是在等待匈奴的命運,他們能不發愁嗎?

冒頓他們把時日掐得很準,等到快餉午時分,須羅氣喘噓噓地衝了進來。一見須羅之面,冒頓還沒有發問,群臣就忍不住了,問道:“須羅大人,談得怎麼樣?南朝同意不開戰嗎?”

這問題就是冒頓要問的,按理應該由他來問才是正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心情來計較群臣的喧賓奪主,看著須羅,急切地等著他給出答案。

須羅喘口粗氣,道:“水水水,給我點水喝。”

冒頓手一揮,道:“快,給他水喝。”

侍衛遞過一袋水,須羅接過猛喝起來,不一會兒功夫一大袋水給他喝光了,打著水嗝,很是滿足,感慨道:“好幾天沒有喝過這麼好的水了。”

“須羅大人,你別光顧著感慨,快說結果啊。”群臣催促起來,道:“是不是南朝同意不開戰了?”須羅有心情喝水,這說明問題不是太嚴重,群臣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冒頓的看法正好相反,他從須羅的疲憊之中看出這一戰不可避免,沉聲問道:“南朝決心一戰了,是吧?”

群臣中有轉不過彎來的人馬上問道:“大單于,何出此言?”

冒頓冷笑道:“你們以為須羅先喝水,就有好訊息嗎?那你們就大錯而特錯了,這正說明問題嚴重。要是問題不嚴重,他就不必趕得這麼急,連喝口水都顧不上。”

群臣還沒有反應過來,須羅就道:“大單于聖明!是不是開戰,南朝雖然沒有明說,其實也等於開戰了。”

冒頓問出群臣心中想問的問題道:“這話怎麼說?是不是南朝提出了不能接受的條件?”

須羅不得不佩服冒頓的好算計,道:“大單于聖明,正是如此。南朝提的條件不要說大單于不能接受,就是臣也不能接受。”

冒頓皺著眉頭道:“只要現在不開戰,就是再大的代價本單于也可以付出,難道南朝還開出了我們拿不出的條件?”

“大單于,這條件不是我們拿不出,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接受。”須羅解釋著。

冒頓催道:“說下去。不要老是問一句答一句。”

須羅應一聲,遲疑著道:“大單于,這條件臣實是不敢說。”

群臣不解地道:“有什麼不好說的,大單于叫你說你就說。”

冒頓卻明白箇中情由,問道:“是不是有對本單于大不敬之處?”

須羅想了一下才道:“要是對大單于不敬,臣就是掉了腦袋也可以說。”

後面的話沒說,冒頓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臉色一連數變,胸口急劇起伏,最後終於平靜下來,道:“說吧,本單于赦你無罪。”

須羅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打量著群臣,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不能當著群臣之面來說。冒頓知道今天這事是紙包不住火,群臣早晚都會知道,道:“說吧。你說出來,讓大家都參詳一下。”

遲疑了好一陣子,須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