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坍塌的房屋下。

很快就來了兩隻心蟲。

從人族的審美眼光來看,長的與埋在房屋下的心蟲並無兩樣。

其中一個飛在更前面的心蟲。更顯蒼老一些。看了看坍塌的房屋。隨後用心蟲語言。說。

“劍宗風格的劍痕。”

“這應該是在築基期。”

蒼老心蟲目光凝視。

坍塌的房屋紛紛被一種無形力量推開。

廢墟下。死亡的築基中期心蟲露了出來。

蒼老心蟲心中一驚。

看著被一臉梟首的心蟲身軀。以及被斬成兩半的心蟲頭顱。

蒼老心蟲下意識的開口。

“他只是一劍。就斬去我族築基中期的俊才頭顱。”

“而這斬在頭顱上的一擊。只是為了讓生機消散的更快。”

“實際上。他就只是一劍。就殺了我族的俊才。”

蒼老心蟲望著死去的心蟲頭顱。

在人族視角中,看不出什麼來。

但以蒼老心蟲的視角。看到了這死去心蟲俊才眼球中是滿滿的不甘心。

“很強。太強了。”

“如果是與我一樣的修為層次。”

“我不是他的對手。”

後面的那隻略顯年輕的心蟲聽到這句話,頓時驚駭。說。

“劍宗修士這等恐怖?”

“長老你乃是金丹後期巔峰。蟲眼已達到千目。”

“在我心蟲族中。可謂是金丹期最強。”

“即便如此。這個人族劍宗修士與長老你同等修為層次。你都打不過嗎?”

蒼老金丹期心蟲沉默了一會。還是承認。說。

“沒錯。”

年輕心蟲簡直不敢相信。這人族劍宗修士竟然實力強橫到如此地步。

同時也明白了。

為什麼族長以及諸多長老都反對出城攻其他城池。

為什麼即便是在已經是它們心蟲族地盤的花韻城,它們依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凡人與修士面前。奴役凡人為血食。

正是因為有這種人族修士的存在。

年輕心蟲喃喃自語道:“這原來就是我族依然只能生活在陰暗之中的原因嗎?”

它感受到了絕望。

蒼老心蟲移動它最大的眼球。“你是不是覺得。是因為有這種修士。所以我族只能畏畏縮縮。”

年輕心蟲上下移動它那最大的眼球。似乎在肯定。

蒼老心蟲大吼。

“那你就是大錯特錯了!”

“就算是花宗修士。”

“那種我能戰兩人金丹巔峰的花宗修士。她們的宗門。花宗。也是我族不可抗衡的龐然大物。”

“只是花宗現在麻煩太多。沒有將目光投向我族。要不然,我族也只是一個弱的不能再弱的蟲。一捏就碎。一捏就死。”

“這也是我族不能肆意的吸食花韻城人族的原因!”

“我們不能有太過分的舉動!”

“不能越過人族的底線。一點都不能!”

“這不是為了這些花韻城血食而考慮。而是為了讓我族不再受滅頂之災!”

“不然你以為那花韻城城主。還有那些人族家族。能活到現在?”

年輕心蟲震驚了!頓時心力衰竭。連飛都飛不穩了。

年輕心蟲修為甚至要開始倒退,心已經開始崩潰。眼球不斷的開始壞死。

如果它沒有見識到世間的廣大,自然也就不會覺得自已渺小。

但一旦見識到,而無法承受。就是它崩潰的開始。

見它族年輕心蟲已經開始修為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