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怒道:“有病你去看大夫,別來煩朕!我說了,我只要春草一人,只待她一個人好,我絕不會允許我和她之間,夾了旁人!絕不!你再問這般問題,咱們就不必再見面了,我就當從未認識過你!她叫你大哥,你是怎麼對她的?腦子不清醒了,到宮裡來撒野是不是?”
姜伯毅深吸了一口氣,“好。”
一個好字,不知蘊含了多少情緒。
景珏眯了眯眼,忽而低聲道:“姜伯毅,該不會是你還沒有死心,等著我和春草之間生出嫌隙來了,你好趁虛而入?這才和那一杆子大臣一起鼓動朕納妃?”
姜伯毅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我有你想的那麼不堪麼?”
景珏笑了笑,“沒有最好,若是有這般心思,我勸你最好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叫你得逞的。”
薔薇園中花香醉人,景珏臉上得意又篤定的笑容更是醉人。
好似一個春草,就已經能夠讓他心滿意足,旁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春草能遇到景珏,能將當初那般混世惡霸一般的景珏,變成如今模樣,是景珏的幸運,更是春草的幸事。
可此時,這幸事,就真的會是好事麼?
姜伯毅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心中卻五味雜陳,滿滿都是不確定。
姜伯毅同景珏又喝了一陣子的茶,聽著一直青了的眼眶,正預備出宮的時候,卻恰恰遇上了聞訊而來的寧春草。
“姜大哥進宮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寧春草笑著問道。
姜伯毅趕緊側過臉,遮掩自己被景珏打青的那隻眼,“呃,是同聖上有公務要談。”
“公務我不聽,見見姜大哥卻也是可以的嘛,已經多日未見過了。”寧春草看著他笑,“只是你們談什麼公務?談公務也能談的動起手來?”
“唔,是切磋,聖上一直不忿先前在睿王府中未能勝過我,所以尋了機會便要切磋。”姜伯毅扯起謊來,也能臉不紅心不跳。
寧春草沒有拆穿他,只點頭笑道:“原來如此,那也當顧念著姜大哥的臉面呀!這叫姜大哥出門如何見閣中眾人?”
“不妨事,對了,既恰好遇見,我也有一事相問。”姜伯毅見她已經看到了自己眼眶上的淤青,便就不再遮掩,反而上下打量,關切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我為你調配的花草茶,你可一直有喝?”
寧春草連連點頭,“喝著呢,一開始不喜歡那怪怪的味道,被巫女硬逼著喝了幾個月,倒是也喝習慣了,如今只喝那茶,連貢品的茶都留著賞賜給世家命婦們了。一堆的香茶,我倒獨獨喜歡這味道奇怪的花草茶。”
“哦。”姜伯毅長長的哦了一聲,看著寧春草道,“我瞧你臉色不甚好,是哪裡有不適?還是近日沒有休息好?不若叫我診個脈吧?”
寧春草微微一愣,她臉色不好麼?出來前看鏡中,她覺得挺好的呀?
且她身為皇后,日日都有太醫請平安脈。
原本也沒有那麼嬌貴,因著大臣們的逼迫,她也希望自己能早些有孕,便不敢大意,日日都叫太醫細細診來,唯恐貽誤。
若是她身體有什麼不適,太醫當立時就告訴她了。
可看姜伯毅滿目關切擔憂,她只當他是關心過甚,便點頭同意。
宮人將不遠處的涼亭擺上瓜果點心香茗,寧春草同姜伯毅就在那涼亭裡坐了。
姜伯毅指尖搭在寧春草的手腕上,閉目細細感知她的脈象。
寧春草知道姜伯毅醫術不俗,待他收手回去,她從他臉上表情看不出什麼,便不由問道:“可是我身體有什麼不妥?”
姜伯毅微微搖頭,“沒有,娘娘很康健。”
“哦,”寧春草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