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歌的照顧下,蘇幼荷的恢復是肉眼可見的快。

這幾天白悅也經常過來。

讓陳歌不悅的是,每次白部一來,原來還對自己黏糊糊的蘇幼荷,就像是在避嫌一樣,躲他躲得遠遠的。

那副恨不得跟他劃出一條銀河來,生怕旁人看出他們之間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讓陳歌想親近都沒辦法親近。

陳歌:“……”好好的正宮就這麼活成了小三,就很憋屈。

一日兩日倒還可以勉強忍受,時日一長,陳歌就格外的不爽,連帶著對白悅的耐心也逐漸告罄。

這日,白悅跟蘇幼荷揮手告別,陳歌自告奮勇起身相送。

蘇幼荷只當陳歌是儘儘主人之誼,微笑著點頭道:“嗯,那你去吧,記得早些回來.”

“好,幾分鐘.”

陳歌與白悅並肩出了病房。

門剛合上,陳歌就像變臉似的,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

白悅在一旁看得興致勃勃。

“不裝了?”

白悅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歌。

這幾天白悅經常來,雖說陳歌不歡迎她,好歹這人這幾天也沒幹什麼讓他不待見的事,蘇幼荷見著她也挺開心的,所以他還能勉強忍受。

但時間一久,他實在忍不下去,所以他才藉著送人的由頭,想跟白悅說說清楚。

陳歌冷冷地看了白悅一眼,道:“白小姐是聰明人,自然不需要偽裝.”

喲,這是在針對她呢。

白悅挑了下眉。

旋即道:“可是我不覺得我哪裡得罪過陳總吧.”

“還是說……”白悅忽然湊到陳歌眼前,眨著眼睛調皮地笑道,“其他陳總表面上看似對我愛搭不理,實際上一直都在暗中注意我,但又覺得這樣太過不地道,所以惱羞成怒了?”

陳歌一言難盡地看了白悅一眼。

“白小姐,自信是好事,但眼瞎是病,得治.”

他見過不少自戀的人,但能夠即自戀又眼瞎的,白悅絕對是唯一一個。

被人說眼瞎,白悅也不生氣。

她輕笑一聲,又往陳歌走了一步,距離近到陳歌甚至能夠感覺到白悅呼吸時的溫熱氣流。

這樣距離讓陳歌心裡快速閃過一絲厭惡,他冷著臉往後退了半步,將距離再度拉開。

“白小姐,我還忙,就不跟你打太極了,我要說的話就一句,沒事別往這裡跑,我不歡迎你.”

陳歌說完,轉身就準備推門。

他手剛落到把手上,手背上忽然覆蓋上一片不屬於自己的溫熱。

陳歌目光下垂,只見自己手背上多了一隻手。

那隻手潔白如玉柔軟無骨,正搭在自己的手背上,不安分地輕蹭著。

“……”陳歌臉色倏然一沉。

而那隻手的主人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繼續輕輕地蹭著陳歌的手背,大約是見陳歌沒有反抗,她曖昧地往陳歌身邊靠了靠,溫熱的呼吸故意灑向陳歌的脖頸,掐著嗓子說:“陳總,這個要求我可能不能答應你哦,雖說陳歌不怎麼歡迎我,但蘇幼荷卻很喜歡我,不如你先問問蘇幼荷的意見,再決定要不要我繼續來呢?”

與她故意透著勾引的動作不同,語氣裡的威脅意味明顯。

就差直接告訴陳歌,你如果敢攔,我就敢跟蘇幼荷說,至於說什麼那就看她的心情了。

陳歌臉色再次沉了下去。

他毫不客氣地揮開白悅的手,冷著臉伸手按住白悅的肩膀,將人推遠。

“白小姐,做人要有最基本的有道德,你欺騙當事人挖自己朋友的牆角,不合適吧?”

陳歌說完,白悅頓時捂著嘴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