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政感受著身體四肢百骸傳來的舒爽感覺,虔門之法讓他能夠根據日月變化來調節自身的神通流轉,現在的他已經能夠透過神通能量內視自身,感受著血管的強度和身體的堅韌,又給了他極大的自信。然而念頭剛剛升起,就看見荒禹赤身從河裡游來,背後還掛著一根繃的筆直的獸筋,然後趙政就看到了那條跟小轎車一樣大的鱷魚,滿嘴長著兇惡的獠牙,全身泛著鱗甲的光澤,整個喉嚨只有後腦的背鱗連著,眼看是活不成了,但是尾巴還在有規律的擺動。

荒禹看到亭子上的趙政,立馬搖手打著招呼:“政!吃早飯了啊,我大早上就看到這貨在湖心吐泡泡,給你抓來補身體。”

話音剛落,就看到湖心泛起了大浪,一個巨大得如同羽毛球場大小的身影從湖中心緩緩升起。

趙政坐得高,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尼瑪,禹啊,你好像惹禍了,人家爹找來了!”

荒禹一聽,轉頭一看,眼睛瞪得像銅鈴,眼淚從嘴角流出:“這感情好啊,我還以為不夠吃,這下妥了!”

“你看清楚點,這不是大鱷是大黿。”推開木門,黃牛從小院中出來,也是剛好看到聽到了荒禹的對話。

隨後,大黿緩緩向岸邊靠來,他本是受黃牛所託,將其庇護的人類部落運往遠處的高山的,結果有一小部分人類不願意離開,也因此葬送在了洪災之下,另外一部分倒是被他解救出來並妥善安置在了別處。他一邊整個浮出水面,靠在岸邊,一邊一臉不善的盯著擦乾口水的荒禹。

“祭司說,天命所至,你如果要遠行,他有話要告訴你,讓你務必去一趟。”大黿沒有開口,聲音從他的背部發出。

““祭司?行,我考慮考慮吧。”黃牛先是一驚,然後有點神遊天外,眼睛向著遠處到處飄著。

““這個祭司有什麼問題麼?”趙政和黃牛的幾日相處,一直覺得這個老人無所不知而且生性和善,很少對於人和物有這樣的姿態。

“嗯,那裡的人族不知道從哪裡救回來了這一群神職者,之前聽說他們從天外而來,他們中不少人眼睛突出,長相也是寬耳大鼻,身材矮小,來的時候全身都是佩戴著玄色的戰甲,那個祭祀手持著金色權杖。後來,我見他們沒有惡意,也就沒有驅離他們,只是他們的祭司曾經送了我一方小鼎,我仔細研究過那個玄色就是青銅,但是又有不同,上面銘刻了一些神紋,我用他為陣眼,才布了這一方障目迷陣。那時候我想見他,他也只是說時候未到,我也沒有強求。”黃牛有些許唏噓的回憶著,而後目光盯著趙政。

“所以,這次見你是為你還是為我又或者是他?”趙政思考了一下,一邊說著,一邊瞧了瞧旁邊和大黿對視的荒禹。對於神紋,他可是渴求的很,過來的一些部落雖然留有傳承,但是那些不完整並且存在很大問題的記錄,並不能為趙政解密,現在對於神紋的瞭解僅限於昆吾所述,和荒禹的“息壤”口訣

“不知道,但是我想應該沒有惡意吧,你們要去見見他麼?”

“要去,我對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問題,既然可能是從天上來,那麼我倒想去問問天在何方。”趙政聽著黃牛對於祭司一行的描述,心頭也有了猜測,曾經在龍國四川就有這麼一個古代遺蹟,裡面皆為青銅器物,面具也有眼睛突出的特徵。

大黿的背很寬闊,在水面上遊動起來也很平穩,更為讓趙政欣喜的是他看到了龜背上記載的一些人祖所留的原始卦象,歲月雖然留下了痕跡,卻沒有影響到每一卦的韻味。趙政仔細的一幅幅看,遇到問題就請教著身旁的黃牛真人,還有腳下的大黿。大黿雖不明白黃牛所言時間長河,但是他明白黃牛的遠見,所以也樂得趙政學習八卦。漫長的時間以來,大黿也遇到了不少人族,也有不少人學習過背上的八卦,但是即使他用心講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