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帝都,此時也有一道同樣的目光注視著天上的圓月,清朗的天空中北斗七星之間似有兩星若隱若現。

荒帝堯的窗外有一隻黑色的鳥,鳥遁於夜色之中,只有一雙金黃的重瞳顯得格外奇異。

“肜魚氏,果然沒有讓吾失望。吾觀這隱星現世,確有天下歸心之意。”荒帝堯沒有在舉頭望天,而是重新握著手中的筆,在桌案上對著一些金石寫寫畫畫。

“全賴吾王的絕世計謀才能讓這天地清明,族中也才能看的明瞭。”桌案旁的女子立馬俯身拜道。

“既然看得清,那便絕了一些心思吧。權柄所指,只有一方,萬載已逝,他們卻還妄圖用那虛無縹緲的神臨掌控這天地。”荒帝堯手中的筆應聲而斷,而肜魚氏卻感覺不到他的憤怒與任何情緒,就似筆如自然崩斷一般。她所依仗的神識,在這一刻失效了,也終於她明白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了解的男人都是這個男人為他準備的,他所有一切都始終隱於黑暗之中。

肜魚氏這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了眼前男人的可怕,喜怒不形於色是為城府,而他卻能做到神識皆空,這種層次的力量讓對於天才司空見慣的肜魚氏都感覺到了恐怖。所有一切都曾是偽裝,自已所認為所認定的一切都不過是虛幻的,這個男人隱藏的比自已看到的還要深得多。

而窺一斑能見全貌,肜魚氏在這一刻唯有嘆息,投名狀已經遞上去了,沒有了回頭的餘地,是時候回去讓家族收斂手段了,此時大荒的權柄只能聚焦於一人,也唯有此人能夠令權柄指向正確的位置。

而此時的趙政也不再望向天空中奇異的北斗九星,即使這也是他首次真正面對這奇異的天象,因為現在三苗眾部還需要他來出謀劃策。

“荒政,神珍可以聚集天精地靈。”荒禹舞著手中的神針,他的四周正不斷有水中的異獸靠攏,甚至是大黿也是眼冒綠光地盯著荒禹。

“嗯?這是怎麼回事?”趙政有點新奇的看著這些大荒的異獸。

黃牛真人感受著石棍澎湃的水元素後,感慨的說道:“好奇異的物件!能夠聚攏天地的力量,這一方天地本來逸散的能量都被捕獲了,而且好像還更加精純。”水中的大黿也是不住的點頭,肯定著黃牛真人的話語。

“所以你能指揮他們?”趙政試探的問了問,然後就看到荒禹一抬神珍,大呵道,:“你們有什麼本事都去大黿那裡展示記錄一下,跟著我可以,但是要拿出點本事。”

然後趙政就看到一群看起來兇猛異常的精怪異獸,紛紛湧向了大黿:“這也行?!不得聊聊薪酬麼?”

趙政一邊腹誹著這些牛馬令人側目的操作,一邊感慨人心不古,世態炎涼,轉頭開始確認這一戰的收穫,看著金燦燦的各式鎧甲,趙政開心的道:“發了發了!這該不會都是黃金吧。”

“白痴!你家戰士穿黃金甲麼?”昆吾實在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那不是,滿城盡戴黃金甲沒聽說過嘛!”趙政一邊拿起一塊鎧甲,一邊反唇相譏。

咯咯咯,甲冑被趙政咬的直作響,然而此時趙政也發現這些鎧甲雖然金光熠熠,但是質地堅硬,而且上面有銘文和神通之力流動。

“這些不是黃金,是青銅,上面是神紋。”昆吾顯然早就知道,純純的想看趙政硌牙。

“青銅?青銅不是綠色的麼?”

“誰告訴你的,那是千年氧化的結果,就跟鐵鏽一般,它本身的樣貌就是這個顏色,而且這種神通造物手法在大秦都是....。”昆吾及時的止住了口,並沒有透露最重要的資訊。

“都是罕見?大秦也有這種工藝?”趙政還有些不太死心,追問著昆吾,但是奈何昆吾剎住了車,並沒有繼續透露。

昆吾和趙政的對話並沒有透露出來,而荒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