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連山重不再去管身旁擊飛的鱗族戰士,他們本就是來探一探虛實的隊伍,這一支帝國部隊他們已經瞭解了,後面的戰況不再由他們操心,只需要將這裡的情況向趙政通報就行了。
戰事來的快,去的也快。三苗聯軍不再戀戰,如潮水般退去,而鱗族軍團自然也不敢深入黑暗中追擊,這一次的遭遇戰本就是他們吃虧,敵暗我明的戰爭不是一邊倒就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看著三苗聯軍消失在夜色之中,手持著裁決神劍的威耳不免有些神色恍惚,他恍惚的是自已祭出了底牌,但是卻寸功未立,敵人明顯不再是一些蠻夷,而這一次討伐九黎也絕不簡單,自已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威耳舉著神劍,細細的摸索著劍柄,感受著手心傳來的熾熱,僅僅剛才的一瞬他的手已經被燒的皮開肉綻,但這是他唯一的倚仗,這柄劍並不是實體,而是虛化的,也是這柄神器的能力之一。
羽族本身在帝都就是掌控著審判的權力,類似於藍星的法院。他們的能力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來自於神通法術,然而沒有靈識的族人並沒有獲得這種傳承,在軍隊中只能作為偵察兵,而只有像他這樣,四翼羽族才能真正擁有審判和裁決的力量。
當然一般的部隊也不可能配備羽族偵察兵,這一趟出來完全就是因為羽族長者預感到未來會有一些動盪,所以需要安排一些族人到特殊的位置上去,而這一次戰爭正好是他們的踏腳石。但是現在威耳卻不這麼認為,也許這一次戰爭就會是動盪的開始,而顯然他不想被留在這裡。
“趕緊找到火正大人,這一次行動有問題。我們可能保不住族人。”威耳念及此處,立刻拉來副官,小聲的告訴他。
“這怎麼行!這全是我族的精英小輩啊!”副官顯然還沒有看清局勢,一臉怒容的盯著威耳。
“你還看不明白麼?哪裡是九黎叛亂!現在是三苗整個都叛亂了,火正大人都不一定壓得住,但是說不得我們也只能跟著他才能有活路!”威耳一臉斷然,他已經明白自已的族人多半已經罹難,現在只有自已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會?那你的意思是...”副官用憐憫的眼神盯著威耳,顯然對於自已的族人,他還是滿心滿眼的不捨。
“壯士斷腕。”威耳突然背後的羽翼發出了耀眼的光輝,似要照亮這一片黑夜,然而光芒並沒有刺穿黑夜,但是卻照亮了一個方向。
正欲起飛的威耳,突然感覺到了一個手掌抓住了自已,他明白副官已經有了決定。
而他之所以救副官一命,自然也不是為了所謂的戰友情,而是他明白,自已有一張底牌,鱗族必然也有。這張底牌不是用來對敵的,而是用來限制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