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傳音符以後,藍宗主就再也聯絡不到秦魚知了。

給她發出的傳音符,都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應。

起初藍宗主並沒有在乎,以為秦魚知遇到什麼機緣,潛心修練進入忘我狀態,忽略了外界的訊息也是常有的事。

但結縭大典前一晚,秦魚知和雲峰還不見回來,就太不正常了。

藍宗主知道秦魚知對雲峰的感情十分深厚,對結縭也十分重視,錯過別的事可能,卻絕對不會錯過結縭大典!

鐵葉宗的馮長老親自來青雲宗送賀禮,本來他這個級別的人物,無需藍宗主親自接見。

藍宗主卻把他叫到議事廳,詢問秦魚知和雲峰的下落。

言外之意,如果馮長老不能給出一個讓藍宗主滿意的答覆,他就別想走出青雲宗了。

馮長老連忙如實招來……說來。

“雲先生和聖女在敝宗只逗留了一天,早在兩個多月之前便離開了,我零的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呀。”

藍宗主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只能放了他。

寄希望於結縭大典當天,二人會趕回來。

然而並沒有。

藍宗主和滿堂賓客從清晨等到日落,都沒能等回二人。

之後藍宗主派出大量人手尋找秦魚知和雲峰的下落,傳音符也是一天幾道的發。

四年過去了,二人沒有半點訊息。

四年前的今天,本該是秦魚知和雲峰的結縭之日,她們卻沒有出現。

之後每到這一天,藍宗主都會不停問雜役。

“聖女和雲峰還沒有回來嗎?”

每問一次,藍宗主的心就涼一分。

這四年來,青雲宗的人,幾乎把小云界翻了個遍,卻還是沒有找到秦魚知和雲峰。

要不是屬於秦魚知的本命玉牌上,那一點神識未滅,藍宗主都快相信她已經不在了。

眼看夕陽快落入西山,雜役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日落後,藍宗主便不會再問了,他也不會每次都報以否定的回答。

不必看著藍宗主失望的雙眼,而感到愧疚。

雖然秦魚知和雲峰失蹤,和雜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但他面對藍宗主失望的雙眼,很難不感到愧疚。

議事廳裡的光線越來越暗。

雜役正準備取出靈石照明,聽到藍宗主再次問道,“聖女和雲峰還沒有回來嗎?”

唉。

雜役幾乎不敢看藍宗主,忍不住深深同情她。

卻不能不回答。

“還……”

雜役剛一開口,卻聽到半空中傳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師尊,弟子我回來了。”

“讓您擔心四年,弟子不孝,請師尊懲罰。”

卻原來是秦魚知和雲峰,坐在飛船直接飛到了議事廳前。

盼了四年的弟子終於回來了,藍宗主一時激動到難以自持,快步迎到門口。

秦魚知不等飛船落下,便拉上雲峰,從半空中縱身躍下下,雙雙跪倒在宗主面前。

“師尊,弟子回來了。”

藍宗主雙手顫抖著扶起秦魚知,捧著她的小臉細細打量。

“你這孩子,這四年跑到哪去了。知不知道為師多擔心你。”

秦魚知不好意思的笑笑,扶著藍宗主進去。

她並不是故意不回宗門,也不是故意不給藍宗主訊息。

而是那一池龍血至潔至純,引入經脈感覺舒服無比。

這一修練就進入完全忘我的狀態。

連自身的存在都忘了,沉浸在修練之中,哪裡還想得起來別的事。

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