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一聲“阿婆”,瞬間讓何盼兒破防。

纖細嫩白青蔥的手指,化成利爪抓向他胸口。

雲峰不敢大意,閃身向後急退,堪堪躲開利爪的攻擊。

沒想到何盼兒的身形快如煙霧,向他纏上來。

速度之快,遠超雲峰,他一時之間竟然擺脫不開。

暗自後悔沒有多下點功夫學會馭風術。

此時卻也無處尋後悔藥去,急中生智撒出一把天雷符,總算暫時攔了何盼兒一攔。

但天雷符接連炸響的聲音,也把整個鐵葉宗都驚醒了。

轉眼之間,鐵守成和一眾宗眾便趕了過來。

何盼兒頓時變了一個人。

眼含熱淚楚楚可憐的叫了一聲“宗主”,便撲進了鐵守成的懷裡,手指一指雲峰。

“他他他,他想非禮我。”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一片怒罵。

當然,罵的物件是雲峰。

“大膽狂徒,我鐵葉宗誠心待你,你竟對宗主夫人無禮,!”

“殺了他,否則我鐵葉宗有何顏色立足?”

“師孃那樣溫柔善良的女子,這狂徒竟然也不放過,可見本就是不堪之人!”

鐵守成更是臉色沉沉怒視雲峰,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他挫骨揚灰。

雲峰面對鐵葉宗一眾人等的反應,差點被氣笑了。

眼下卻不是他生氣的時候,得先想辦法還自己清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話是沒錯。

但死在一頭老牛口下,他虧不虧啊?

“鐵宗主,諸位,這裡可是鐵葉宗,還是在馮長老安排我住的客院門前。”

“我得被何夫人迷的多失去理智,才會在這個地方對她行不軌之事?”

“還有,這大半夜的,何夫人出現在這裡,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眾人不由一愣。

是啊,此時已是月上中天,三更過半,何夫人不在自己的房裡休息,怎麼會跑到客院這邊來?

怒視的目光變成疑惑,看向何夫人,似乎在等她一個回答。

何夫人眼淚流的更厲害了,抽抽噎噎說道。

“原是那人的婢女,言說我像她母親,想與我一同賞月,我才如約而來。”

如此說來,問題就更加嚴重了。

竟是雲峰一早就對何夫人圖謀不軌,利用婢女假意哄騙何夫人到此。

新婚妻子被人如此對待,鐵守成忍無可忍,真氣灌注於雙掌,顏色竟至棕紅,抬手便向雲峰拍過來。

雲峰知其厲害,不敢與之硬碰硬,雙手連環拍出,真氣如波浪般湧動,抵消掉一部分鐵守成的功力,身體藉著推力,往後急退。

鐵守成沒想到雲峰竟有如此功力,原本只用了七成功力,此時用足十分。

雙掌顏色接近墨色,真氣湧動間隱有雷動。

竟是對雲峰動了殺心。

雲峰真是氣笑了。

“世間竟有如此蠢笨之人,戴了綠帽子尚不自知,反而對一個無辜之人痛下殺手。”

何夫人和那幾個與她有染的弟子作賊心虛,不敢讓雲峰多說。

齊聲斥喝道。

“狂徒,休得花言巧語,宗主定不會放過你。”

真氣如排山倒海般朝著雲峰湧來,他已退無可退,也發了狠。

“既然你不給我留餘地,我也不必顧忌你的面子了。”

話音未落,一隻百工鳥飛出,口中嘰嘰喳喳作人語。

“我不美嗎?”

“比起你那些同伴,我是老了幾歲,但我自有我的好處,你難道不想嘗試一番?”

鳥語與人言不能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