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懶得見到秦魚知,打算將她安置在山頂那一片洞府。

秦魚知卻問,“不知雲師兄的洞府在何處?”

雲峰越發篤定,秦魚知借住的目的是和自己複合。

心裡萬般不耐,看在宗主的面子上,又不好得罪她。

把自己洞府的所在指給她看了一眼。

秦魚知又問。

“那,雲師兄的洞府附近,可有空置的洞府?”

“沒有。”

雲峰脫口回答道。

想到接下來一段時間,秦魚知要借住在宗門中,稍加打聽便知道他在說謊。

“只有兩處十分狹窄的洞府,沒有特別合適聖女的。”

秦魚知嫣然一笑。

“沒關係,便是沒有空置的洞府,我于山間隨處都可以打坐安歇。”

這意思是,他不安排秦魚知入住那兩處洞府之一,她就在自己門外打坐?

被宗主和長老們看到會怎麼想?

更重要的是。

傳回青雲宗,堂堂青雲宗聖女,在飛羽宗借住,卻只能露天打坐?

青雲宗不拆了飛羽宗才怪。

心機女,可惡!

雲峰暗自氣悶,卻不能奈何秦魚知,還要堆下滿臉客氣的微笑,陪她前往洞府。

“就這間吧。”

秦魚知心思靈透,洞若觀火。

早已看出雲峰對她不喜。

雖不知緣由,但,她本來就是挽回與雲峰的婚約的。

不論緣由為何,她總是要讓雲峰看到她的好,看到她的誠意,同意與她複合。

在此之前雲峰對她的冷落,就當作還前世自己放棄他而欠下的債吧。

秦魚知正式入住飛羽宗,住多久時間,暫時未定。

雲峰一想到算計自己的心機女就在幾十米外住著。

便覺得心緒不寧,指導師弟師妹們修練常常走神。

連花朝也不讓人省心。

這兩天也不粘他了,動不動就跑的不見人影。

一兩個時辰後才回來。

問她去了哪裡,她又說不清楚。

真夠讓人操心的。

這天花朝又趁他指導師弟師妹修練,溜出院外。

雲峰擔心她的身份過早被人察覺,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恐慌。

更甚至被有人之人利用。

便交代幾人自己參悟。

雲峰則不遠不近跟在花朝身後,到要看看她整天跑去哪裡。

沒料到花朝徑直進了秦魚知的小院。

突然發現幾天沒來,小院變了個模樣。

原本快倒掉的竹籬笆牆修好了,上面還爬滿藤蘿、杜若種種綠植。

院中空地上也種上幾種花草,憑添幾分生機。

秦魚知正在院中石桌上不知寫著什麼。

聽到花朝的腳步聲,抬頭給她一抹微笑。

花朝朝她跑過去,手拉著手坐在桌前,相視而笑,不知在說什麼。

雲峰隔著籬笆看了一會兒,默默轉身離開。

待花朝回來,雲峰問她是不是去見秦魚知了。

花朝不知秦魚知是誰,指了指窗外,正是秦魚知洞府的方向。

很好,至少沒說謊瞞著他。

雲峰又問。

“你不是誰都不理會,怎麼唯獨肯和秦魚知來往?”

這個問題對花朝來說太過複雜。

歪著腦袋想了半天。

“魚,娘。”

秦魚知像她娘?

長的相像?

還是感覺像?

雲峰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