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已經換上便服的太子,一旁坐著老師嶽欄尚。

“你們先下去吧。”太子劉成幀揮揮手,周遭的宮女行禮退下。

“老師,朝上你為何阻攔我。”劉成幀疑惑的問道。

嶽欄尚拿起那杯冒著熱氣的香茗,不急不慢的回答道:“太子你忘了嗎?大秦朝的規矩就是太子觀政而不議政。”

“我知道,可盧甘祀是我們的人,失去了一個戶部尚書的支援,我們接下來的路會更難走!”

太子劉成幀憤然的說著,朝中勢力林立,可算起來支援太子一黨的人不比其他皇子的多多少。

“朝堂之上,玄十三拿出來賬本,如此鐵證,盧甘祀結局已定,若太子此時開口,必然引火上身。”

“他若只是空口無憑,朝中大臣自有解圍之人,但賬本已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了,誰敢言誰就是幫兇。”

劉成幀也不是不明白這其中道理,只是不甘的說道:“可是他是戶部尚書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再重要現在也是個廢人了,一個戶部尚書倒了,還會有下一個戶部尚書上來。”

“只要下一個戶部尚書還是我們的人不就行了。”

嶽欄尚放下茶杯,眼睛看著劉成幀。

“那老師覺得誰來做合適呢?”劉成幀問道。

“按規矩,戶部尚書一職現在應該由原本的戶部侍郎擔任。”

“而現在的戶部侍郎蔡良一直保持中立,不好弄啊。”

“那老師有什麼高招嗎?”

“此人先不急招攬,當務之急的是這盧甘祀賬本上那消失的五十萬兩的事,太子你知道嗎?”

劉成幀搖了搖頭,說:“不知,他從未提起過。”

“那就好,此事我們不再過問,就當沒發生過一樣。”

這時,東宮的門被敲響。

“太子殿下,聖上請您去佛福宮一趟,說有事找您。”

門外小熹子說道。

“父皇找我?老師這......”

劉成幀看向嶽欄尚,後者點了點頭。

“知道了。”

嶽欄尚開口:“太子去了之後,慎言。”

“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嶽欄尚起身,劉成幀起身恭送道:“老師慢走。”

皇宮內,五皇子劉成懿的寢宮。

庭院裡種滿了花草,亭子內還有一位樂女在談著古琴,琴聲清幽綿長。

劉成懿坐在石凳上,面前石桌上的棋局錯從複雜,星羅棋佈。

黑白兩子,勢均力敵,有來有回。

劉成懿在與自已對弈。

“五哥,五哥,五哥五哥五哥!”

外面傳來喊聲,打破了劉成懿這裡的寧靜。

“唉,什麼時候能穩重一點呢?”

劉成懿嘆了口氣,知道是自已的六弟劉成戚來了。

穿的五顏六色花裡胡哨的劉成戚跑了進來,身旁還跟著一位太監。

“又怎麼了,慌里慌張的?”

劉成懿開口問到,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自已的棋盤。

劉成戚毫不客氣地做了下來,抓起茶壺對著嘴喝了起來。

稍微緩了緩說道:“五哥,出大事了。”

“呵呵,對你來說,戲班子換了個角都是大事。”

劉成懿毫不客氣地懟道。

“真的,聽說了嗎?今天玄十三來上朝了,第一天就把戶部尚書盧甘祀給弄天牢裡了。太過癮了。”

聽到這話,劉成懿剛要下子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說道:“玄十三又開始上朝了?”

“嗯,他上朝不是應該的嗎?我給你說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