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車內,屈靖棠實在太難受了,現在他被捆的跟那鄉下人捆豬似的,動又動不了,喊又喊不出聲。

堂堂的原戶部侍郎如今居然淪落至此,很難不令人唏噓!

可跟他同在牢籠中的二人卻是對他沒有絲毫憐憫之心,時不時不爽了還給他兩腳。

兩人都戴著黑色猙獰面具,聽聲音年齡應該不大。

“砰!”

又踹了屈靖棠一腳,其中一人沒好氣抱怨道。

“特麼的,都怨你這老癟犢子,要不是你,老子用跟這受罪!

好好的人不當,非得給人當狗,你說你是不是賤的...”

說完話,又是一腳。

另一人見狀無奈道。

“田醜,你能不能消停點!老子剛眯一會就被你弄醒了。”

田醜聞言也是不滿。

“你就特麼知道睡,要是讓頭兒看著,非收拾你不可!”

那人抻了抻懶腰,不以為意道。

“這都快到金陵了,我就不信那幫混蛋還敢出手,這一路上咱都弄死多少了,你數沒數?”

田醜沒答,而是拍了拍屈靖棠的臉,眼神滿是戲謔。

“老小子!你還別說,就因為你這條狗命都特麼搭了多少人了,就算是你現在死了,也值大發了...”

說到這裡,田醜語氣陡然轉冷。

“可特麼老子那麼多兄弟也因為你這狗一樣的東西而死,太不值,太不值...”

“砰,砰,砰...”

田醜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向屈靖棠,另一人見狀連忙將他拉住。

“田醜,別打了,打死了他,兄弟們更白死了...”

田醜明顯是上勁了,一把掙脫。

“張倉,別特麼拉老子,老子都快憋死了,那麼多兄弟啊!那麼多...”

一想到那些死了的兄弟,張倉的眼神也落寞了許多,但他必須攔住田醜...

就在這個時候,張倉的眸子突然一怔,隨即大聲咆哮道。

“敵襲!”

話音剛落,一道破空聲響起,張倉想也不想直接擋在了田醜的身後。

“噗呲。”

一根黑羽直接沒入了張倉的肩胛,導致他悶哼了一聲。

此時,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瞬間調轉馬頭將牢車團團圍住。

緊接著,數十道黑羽破空而至。

一時間,鋼刀與黑羽的碰撞,擦出炫目的火花,偶爾有人受傷,也不過是砍斷箭尾,繼續作戰!

玄鐵司司衛悍不畏死!令人膽寒!

叢林中的健碩男子眉頭緊皺,對著身旁之人吩咐道。

“都射準點!等射完了全都給老子衝上去!首要目標,擊殺屈靖棠!”

“是!”

“都射準點!”

因為光線實在太差,又是以暗打明,玄鐵司眾人此時太過被動!

銀面女子美眸寒光乍現,只見她一夾馬腹,率先殺向了叢林方向,射向她的黑羽全部被她手中黑刀砍落。

其中一名司衛見狀連忙焦急喊道!

“頭兒,等等我!”

牢籠內,田醜一把扯回受傷的張倉,橫刀上前,擋住了接踵而來的黑羽。

“張倉,你死了沒?”

張倉緊咬牙關,一把掰折了箭尾,沒好氣道。

“放心,只是擦破點皮!想要老子的命,早著呢!”

黑色面具後面,田醜嘴角一挑。

“死鴨子才嘴硬呢!你給老子護好這狗東西,剩下的交給我!”

張倉也沒有逞能,左手持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屈靖棠的腰上,這特麼就是保護他的最好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