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武極殿。

夏景帝端坐龍椅之上不怒自威,一雙凌厲眸子從眾臣臉上掃過。

“突厥屢屢扣邊襲擾我大夏百姓,搶奪財物,諸位愛卿對此有何看法啊!”

鎮國公秦九斤長得五大三粗,雖髮鬚皆已花白但中氣依舊十足。

“陛下,老臣以為,該殺就殺,該砍就砍,不過區區胡虜焉敢辱我天朝。”

姬良適時也站了出來。

“陛下,鎮國公此言差矣,我大夏近年來頻遭大災,也就今年的光景好些,理應休養生息,此時萬不可妄動兵馬啊!”

“哼!如你所言難道讓我大夏做縮頭烏龜?”

“鎮國公,陛下面前豈可胡言亂語。”

魯國公蘇秉此時也站了出來。

“陛下,大學士所言極是,如今國庫尚且空虛,實在不宜交戰啊!”

夏景帝聞言雙眼一眯。

“那以兩位愛卿的意思我大夏就這麼忍了?”

蘇秉連忙回道。

“陛下,可以調兵補充西境兵源,加強巡視防護,這樣既可以避免兵戈,又可以起到威懾作用。”

聞聽此言,右丞相季白冷笑一聲。

“哼!這世間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那右丞有何想法?”

“回稟陛下,連年天災,我大夏國體尚未穩固,如果放任突厥猖狂,恐有傷民心,臣以為,此戰必須打。”

“右丞說的輕巧,出兵自然不難,可軍費呢?不如問問盧尚書,這戶部能夠籌措多少銀錢?”

聽到蘇秉的話,戶部尚書盧鳳陽心裡直罵娘,蘇老匹夫,我這躲還躲不過來,你特麼直接點名,我與你勢不兩立。

見躲不過去了,盧鳳陽只得踏出一步。

“陛下,這些天戶部已經想盡辦法,可籌措到的不足兩萬兩白銀,如果貿然開戰,這軍費缺口至少還差十八萬。”

此言一出,一眾主戰派皆閉上了嘴巴,開什麼玩笑,十八萬兩...

景帝聞言也是腦瓜仁疼,這沒錢怎麼打?可不打的話這大夏的臉面往哪放,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朕?

“諸位愛卿就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陛下,為今之計不如就按魯國公所言,向西境增兵,加強巡視防守,減免當地稅賦以緩解民怨。”

景帝沉吟片刻只得無奈點頭。

“嗯!那就這樣吧!戶部抓緊調撥銀兩,兵部調動西境周邊五千兵馬趕赴西境,傳旨下去,西境所屬之地稅賦減半。”

“陛下聖明。”

“退朝吧!”

退朝後,景帝來到皇后的長慶宮,他的臉上依舊陰雲密佈。

“陛下,還在為突厥扣邊的事煩惱?”

景帝長嘆口氣。

“是啊!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能想出辦法,說到底還是國庫太過空虛啊!”

皇后公孫婉一邊為景帝按摩一邊輕聲道。

“何止是國庫啊!皇家內庫也是捉襟見肘,窮的很啊!今年太子大婚,又是一筆大開銷,臣妾也是頭疼的緊啊!”

景帝輕輕撫摸皇后的細嫩手掌嘆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連年天災,百姓已經過的很苦,朕不可能增加稅賦,朝廷的進項又少的可憐,朕也是沒有辦法啊!”

皇后也知道景帝窘迫,想幫上一把,卻是無從下手。

“唉!這天下的財富大多掌握在世家手中,有他們在,這百姓當真是難以翻身啊!”

提起世家,景帝眸子中閃過殺機。

“千百年來,無論王朝如何更迭,世家卻從不曾破敗,這是為何?還不是他們手中握著天下的權柄,一邊把持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