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國公府三公子,就是那個憨子,昨夜在顏月樓鬥詩連續四次拔得頭籌,更是為梅蘭竹菊四位花魁各自賦詩一首,那辭藻之優美,堪稱絕句。”

“可不止如此,據說大學士府的姬小洛公子,還有雁塔書院的崔暮公子都被這趙憨子的詩才所折服。”

“嗯!平日沒看出來,這趙憨子竟然有如此詩才,且品格高潔,我聽說他雖得花魁青睞,卻是潔身自好,並沒有成為任何一位花魁的入幕之賓。”

“正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顯國公府的三公子實乃我輩楷模。”

“我可是還聽說了,那姬小洛因為被折了面子,還派手下伏擊三公子。”

“得手了嗎?”

“自然沒有,金陵誰不知道趙憨子天生神力,一般的阿貓阿狗哪裡是他的對手啊!”

“這姬小洛好生的不要臉皮,鬥詩鬥不過人家就用這下三濫的手段,虧他還自許讀書人,我呸!”

...

所謂三人成虎,這流言一旦成風,想要阻止那便是千難萬難。

大學士府。

“該死,這憨子太該死了,那一日怎麼就沒有淹死他...”

姬小洛此時已經將房間內的東西打砸的亂七八糟。

這滿城的風言風語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總之一夜之間,他姬小洛就變得聲名狼藉了,順帶著巡防營還來了訊息,讓大學士府將下人領回來,繳納罰金,並且登門道歉。

這就叫禍不單行,不只是他姬小洛壞了名聲,如果此事處理不好,這大學士府的口碑都會受到影響,這樣的結果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不多時,大學士姬良推門走進了房間,看著滿屋的狼藉眉頭微皺。

“洛兒,你這是做什麼?”

姬小洛見父親來了,連忙施禮。

“孩兒見過父親。”

“哼!你這般的心浮氣躁日後能成什麼大事?”

見父親臉色難看,姬小洛的頭垂的更低。

“孩兒讓大學士府蒙羞了,還請父親責罰!”

姬良見兒子態度端正,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你呀!還是太過沖動,且不會動腦。”

“請父親指正。”

“那趙憨子是什麼貨色金陵誰人不知,就憑他也能寫出那般詩句?”

“孩兒對此也是懷疑,卻是無從下手啊!這傳世的詩作中的確沒有這四首啊?”

“我們不知道這詩具體是何人所作,那世人便也不知道...”

“父親的意思是...”

“這金陵城中與我大學士府交好的詩詞大家不在少數,隨便找上幾位認下這四首詩便是,在你看來,這世人是相信一個憨子還是相信成名已久的大家呢?”

“對啊!世人自當是相信大家啊!那如此一來他趙憨子豈不是要受世人唾罵?”

“那是自然,不過這具體操作還要斟酌一番才是,萬不能出現什麼紕漏!”

“孩兒謹記!對了,父親,那巡防營該怎麼應付!”

“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已經派人去巡防營了,不過是賠些銀錢罷了!”

“可是巡防營說讓我大學士府登門道歉。”

“無妨,陳管事會處理的,想來那趙坤也能看出個眉眼高低,不會太過分的。”

“這樣孩兒就放心了!”

“嗯!等此間事了為父便去魯國公府提親,你和那蘇小瑾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一切由父親做主!”

魯國公府。

蘇小瑾看著宣紙上的四首詩賦怔怔入神。

“姬小洛鬥詩輸了?這些都出自趙憨子?怎麼可能?如果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