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的是個打著鼻環的白人老嫗,這個老嫗形象非常古怪,光頭、個矮,滿臉不知塗抹了幾層膩子粉,白得令人想吐,嘴唇外翻,紅如剛剛生喝過人血,身上穿著的裙子,簡直可以用“不忍直視”來形容,完全就是胡亂混搭了幾十種顏色的布條,拼湊而成。

老嫗走到那個穿金戴銀的白人面前,一巴掌扇了下去。

白人捂著臉,委屈地站到了一邊去。

“談她克魯多不吉。”

立刻就有人來給三人鬆綁。

看來,老嫗是來幫三人解圍的。

老嫗指著劉夢凡,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那白人大驚,連忙跪倒,整個上半身都伏在地上。

白人大聲叫了幾句,只見所有人都紛紛撂槍下跪。

轉眼間,文明社會忽然莫名其妙地坍塌,劉夢凡三人像是誤入了原始部落,而且被當做了他們的神明。

聽著他們一通禱告,姜婷婷忍不住小聲問劉夢凡:“喂,他們這是怎麼了。”

劉夢凡依舊不說話,就像是被人封印住了,只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毫無焦點。

三人被鬆綁,請進屋裡。一隊又一隊的當地婦女端著新鮮的果子、點心,和豐盛的烤肉、海鮮,擺在劉夢凡三人面前的桌上。

姜婷婷見這陣仗,就好像三人成了道教的三清,被人供奉起來。

羅機長此時已經甦醒,當地最好的醫生不知給他吃了什麼藥,此時的他不僅生龍活虎,而且竟然對那些婦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唯獨劉夢凡,還是一副丟了魂的狀態。

過了一會兒,白人匍匐到劉夢凡面前,不敢抬頭,用英語說道:“其實,劇變之後,出了這林子,便可到達華盛頓。”

羅機長趕忙為姜婷婷和劉夢凡翻譯。

“那太好了,我們這就動身。”

白人不住地磕頭,說了一堆挽留的話。

“他的意思是,讓咱們在這裡好好待一晚上,他們好盡地主之誼,供奉咱們。”

“供奉?”姜婷婷百思不解,這個僱傭兵組織到底把他們當成了什麼神仙了,為什麼這在現代歐洲竟然還有人會如此迷信。

但盛情難卻,到了晚上,院子裡點起篝火,不遠處放起了煙花。

神明降臨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山區,百姓們簞食壺漿,都擠在門口,跪地等等神明現身,親自為他們灌頂賜福。

第二天一早,姜婷婷還在睡夢中接受萬國來朝的時候,突然被人彈了個腦瓜崩。

彈他的人竟然是劉夢凡。

“你幹什麼!”

她正要抗議,嘴便被劉夢凡捂住了。

“走,快走!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劉夢凡拉著同樣剛剛睡醒的羅機長,三人跨過大廳裡睡得東倒西歪的僱傭兵們,在滿地的杯盤狼藉中見縫插針地落腳。

出了院子,昨晚的篝火已經成了一堆焦炭,劉夢凡指了指後院的牆,姜婷婷立馬會意。

她雖然武力值不怎麼足,但作為雲機門的後人,翻牆過屋的跑酷可不比男孩子差。

羅機長則更是身手矯健,平時健身練出的一身腱子肉,讓他如跨欄一樣輕鬆躍了出去。

嗯劉夢凡,腳尖點地,身子飛起,便自然落在了牆外。這輕身功夫看得姜婷婷兩人都是目瞪口呆。

“快跑。”

“去哪?”

“華盛頓,我知道路線了。”

“你怎麼知道的?”

劉夢凡沒空多做解釋,只從內衣口袋裡摸出三把槍來,給了姜婷婷和羅機長一人一把。

兩人不好再問,只得跟著劉夢凡,穿過叢林,翻山越嶺。

這座山沒怎麼經過開發,道路曲折,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