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宸王殿下。”嚴掌櫃彎腰拱手給二人行禮。
“嚴叔不必多禮。”阿晏抬手往起扶了一把。
“我與墨哥哥有些事情需要問,勞煩嚴叔在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世子放心,屬下定不會讓人擾了世子,與宸王殿下。”嚴掌櫃道。
“多謝。”即墨聞道。
“屬下職責所在。”嚴掌櫃道。
阿晏和即墨聞進入密室後,嚴掌櫃便立於密室門前守著。
密室內。
自阿晏走後就一直癱坐在地的人,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當看清阿晏身後走進來的人時,朱立恢復焦距的眼睛,瞬間因吃驚而失神。明明人就在眼前,卻覺得隔了好遠,好像面前之人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般,好不真實。
“王爺”朱立聲音顫顫,又似呢喃,要不是密室內非常安靜,幾人武功都不差,朱立這聲音,其餘兩人估計是聽不見的。
朱立不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才回過神來。即墨聞周身的冷氣,眼裡如看死人一般的目光,讓朱立瞬間迴歸現實,意識到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並不是他的幻想,而是實實在在的即墨聞。同樣,那樣的目光也讓朱立明白了,即墨聞恨他,厭惡他,不會原諒他。
是啊,他對王爺,他的恩人,做出了那樣的事,不管是不是因藥蠱的影響,終歸是他做的,也是他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才給了別人機會,害了王爺,害了自己。他若是王爺,不把傷害自己的人千刀萬剮了,怎能洩心頭之憤。他現在還能當面向王爺懺悔,道歉,已是王爺開恩了。
“屬……奴才所犯之罪,萬死難贖,任憑王爺處置。”朱立一個頭重重磕到地上。
“呵,奴才,誰的奴才?即墨司的爬床奴才?看你一眼都侮了本王的眼睛,聽你說一個字都髒了本王的耳朵!”
“墨哥哥……”阿晏聲音帶著擔憂。
即墨聞對阿晏搖了搖頭,手輕輕捏了捏阿晏拉住他的手,以示他沒事。
即墨聞閉眼深呼吸了一下,再睜開眼時,心緒比剛剛平穩了許多。只是阿晏拉著他的手,換成了他握住阿晏的手,十指相扣。
“說說,當年你是如何得到那藥的。”即墨聞再開口,語氣已經平平,聽不出任何情緒。
“回王爺,當年那藥是常安給奴……給我的,說是皇……即墨司讓他交給我的。當時給了兩個瓶子,一瓶是迷藥的解藥,另一瓶便是女眉藥,跟這次的長的一樣,小粒狀,也是內服外用皆可。”朱立道。
“按你這麼說,是即墨司給的?”即墨聞故意說道。
“不是!”朱立快速否定了。
即墨聞聽罷冷笑一聲。
“如此肯定?朱立,你怎知不是即墨司故意隱瞞,欺騙於你的呢?”阿晏道。
“回世子,當年……過後,我就查過,那藥即墨司確實不知,我又查了常安,但什麼都沒查到。自從進宮到即墨司身邊以來,我注意著常安的動向,依舊沒有什麼發現。可就是什麼都查不到才很可疑,原以為他可能是被羌茵收買,或是羌茵的人,但透過即墨司即位來看,他並不是,羌茵想讓繼承大統之人,一直都是慶王即墨瑞,而非即墨司。”朱立說道。
“分析的不無道理,能從小太監一路爬到太監總管的位子上,怎麼可能那麼幹淨。查不到,只能說明有人抹去了,他自己,或是他背後的人。”阿晏道。
即墨聞也點了點頭。
“既覺常安有問題,再過兩日,無論是否查到那所謂的道士,你都必須回宮裡去。”即墨聞道。
“對,若常安想做些什麼,你不在即墨司身邊的這幾天,是最好的時機。”阿晏接著道。
“我……我還可以回去?王爺不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