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看著阿蘭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像一個洩氣的皮球一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她喃喃自語道。她原本只是想洗個澡,卻無端端地被人罵了一頓。而且阿蘭罵人的話實在太難聽了,讓人難以忍受。明明她和戰之間只是一場誤會,但被阿蘭說得好像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樣。

一想到戰那個男人,陳瑤就不禁想起剛才在水中兩人親密接觸的情景。那畫面如同一股熱浪,湧上心頭,讓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紅暈。

“走吧,回去了!”男人的聲音響起,陳瑤用手扇了扇,好似這樣就能讓她的臉沒那麼熱。

之前發生的事太過突然,陳瑤本來對戰的行為非常反感,但她心裡清楚這件事怪不得他,因為他並不知道來的人是男還是女,當時情況緊急,這個男人才會做出那樣越界的舉動。因此,現在陳瑤已經原諒了戰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安靜地跟在男人身後向部落走去。

走著走著,陳瑤不經意間抬起頭,看到走在前面的戰,突然發現有一股鮮血正從他的胳膊上流淌下來。

“呀!你胳膊又流血了!”陳瑤急忙向前邁了幾步,一把抓住戰受傷的那隻胳膊。仔細一看,才發現上面的草藥早已被河水沖走,不知去向。那道傷口周圍被沖洗得乾乾淨淨,顯露出一條長長的、深深的傷口。

“沒事,都是小傷。”戰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但他的眼神深處卻藏著一抹無法言說的情緒。他輕輕地將胳膊從陳瑤手中抽出來,彷彿生怕她看到自已身上的傷口會受到驚嚇。

然而,陳瑤並沒有被戰的冷漠所嚇倒。她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關切和擔憂。她緊緊拉住戰的胳膊,語氣堅定而強硬:“不行!我們必須立刻處理你的傷口,否則會感染惡化的!”

戰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跟著陳瑤回到了草棚裡。這段路程雖然很短,但對於戰來說,卻是如此漫長。他默默地跟隨著陳瑤,心中不知為何有種歡喜在心間跳躍。一路上,戰的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他感受到了陳瑤的溫暖和關懷,這種感覺如同春風拂面,讓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草棚中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陳瑤只能憑藉著記憶和觸覺,摸索著將白天帶回的草藥嚼碎,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戰拉到草棚外,藉著月光仔細地給他敷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疼了他。敷完藥後,她又用大大的樹葉包裹在外面,用藤蔓包紮嚴實。做完這一切,她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地再次檢查了一遍。

“記住,這幾天不能再讓傷口碰水了,不然會感染的,知道嗎?”陳瑤嚴肅地叮囑道,眼神裡滿是關切。戰認真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說完,陳瑤無意間抬頭,正巧與一直盯著她頭頂的戰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彷彿時間都凝固了。陳瑤的心猛地一跳,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連忙低下頭去。而戰則是一臉的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

戰的喉頭滾動了幾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然後他才低沉著聲音說道:“時間已經很晚了,快點睡覺吧。”

陳瑤點了點頭,同時用手摸了摸自已那滾燙的雙頰,心裡暗自罵著自已:“陳瑤啊,陳瑤!我看你真的是餓壞了,竟然會對一個滿臉都是絡腮鬍子、頭髮又長又亂還打了結的臭男人產生這樣的想法,而且還是在不知道他真實模樣的情況下,你可真是餓得不清啊!”這樣想著,陳瑤終於抵抗不了睏倦,昏昏沉沉睡著了。

在部落的某個角落裡,一個女人此時沒有入睡,這個女人正是阿蘭。

今天傍晚時,阿蘭與陳瑤發生爭執之事被新月大祭司得知後,新月大祭司氣得用她的法杖,其實就是一根木棍,狠狠地打了阿蘭的手掌幾下,這是新月大祭司在阿蘭做錯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