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姐,我好冷!”就在陳瑤與阿雅兩人因受到太大打擊,對一切都感到茫然之時,躺在乾草堆中的樹發出一聲呢喃。

這聲音很小,但卻清晰地傳入到了陳瑤的耳中。陳瑤聽到樹的說話聲,她回過神來,急忙上前詢問:“樹,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說著,陳瑤用手探了探樹的額頭:“怎麼這麼燙!”陳瑤心中一驚,暗道不好,樹可能是因為傷口感染導致發燒了。

“我記得有之前曬乾的金銀花,怎麼不見了?”陳瑤慌張地四處尋找著,忽然想起之前自已曬過一些草藥。她慌忙去翻之前存放曬乾草藥的石板,可此時石板上早已空空如也。

“真是該死的混蛋!”陳瑤十分氣憤:“這幫畜生不僅搶了我們的糧食,就連草藥都不放過。早知道多采些毒蘑菇,毒死他們!”

陳瑤說著氣話,手上卻不停,她用柴火生了火,又翻找出一個完好的竹筒裝上乾淨的雪水,燒開後,小心翼翼喂樹喝了幾口。接著,她倒了些熱水在竹碗中,放上雪水,用樹葉沾了溫水給樹擦拭身子。過了一會兒,她摸了摸樹的額頭,還是很燙,陳瑤知道再讓樹這樣發燒下去不行,她必須要找些退熱和消炎的草藥,這樣才能救樹。

陳瑤眉頭緊皺,語氣焦急地對還在發呆的阿雅說道:“阿雅,你來用這些溫水給樹擦拭一下身子,我去找些藥草回來。”然而,阿雅似乎沒有聽到陳瑤的話,依然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陳瑤有些不耐煩地拍了拍阿雅的肩膀,再次喊道:“阿雅!”可阿雅依舊毫無反應,只是眼神空洞地望著陳瑤,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陳瑤不禁感到一絲惱火,她的音量不自覺地提高:“阿雅!”這一次,阿雅終於回過神來,她那雙無神的眼睛緩緩轉向陳瑤,迷茫地看著她。

陳瑤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之前發生的事對阿雅刺激太大。但現在不是糾結之前那些事的時候,她沒時間跟阿雅慢慢說,只能簡明扼要地說道:“阿雅,你在這裡照顧好樹,我去外面找點草藥回來給他治病。記住,一定要用溫水幫他擦身,讓他溫度降下來。等我回來。”說完,陳瑤轉身匆匆離去,留下阿雅獨自面對病重的樹。

直到陳瑤走出山洞,阿雅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努力讓自已從悲傷中回過神來。陳瑤離開後,阿雅走到樹的身邊,拿起樹葉沾上溫水,仔細地為他擦拭身體。

“樹,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阿雅輕聲自語著。

趁著天還沒黑,陳瑤在山林中尋找著草藥。她仔細分辨著各種植物,希望能找到有用的藥材。

功夫不負有心人,陳瑤終於發現了一些常見的退燒藥草和有消炎作用的草藥。她欣喜若狂地將它們採摘下來,準備帶回小屋。

當陳瑤回到小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她看到阿雅仍然守在樹的身旁,不斷地給他擦身降溫。

“我回來了,阿雅。”陳瑤趕緊將草藥搗碎,放入竹筒中熬製,熬好之後,又吹涼一些喂樹喝下。

終於在半夜時分,樹的溫度正常了,陳瑤與阿雅兩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陳瑤和阿雅精心照料著樹。她們日夜守在他的身邊,期待著他的康復。

這幾天裡,陳瑤三人餓了就吃之前儲存在土坑中的果子,渴了就喝燒開的雪水。

開始的時候,陳瑤將果子遞給阿雅,阿雅卻不肯接受,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拒絕,聲音哽咽著說:“我沒有胃口,你們自已吃吧。”說完,她的淚水便像決堤一般嘩嘩地流淌下來。

陳瑤看著阿雅如此悲傷的模樣,心疼不已,但還是強行把果子塞進阿雅的手中,然後用一種堅定而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不行,你必須得吃下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活下去。”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