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尋一尋那鹽族的族長,探探口風,瞧瞧咱們此番帶來的這些肉食究竟可以換回多少食鹽?你們務必要嚴加看管好這些女子,切莫讓她們四處亂跑!”禾向自已的族人們叮囑完畢之後,隨即邁步朝著鹽族所在之處走去。

陳瑤身體還十分虛弱,能走到交易地點已是耗盡全力,她一到空地處,立即癱坐在地。阿雅三人見狀,也跟著陳瑤坐在地上休息。

其餘眾女則靜立當場,神色間流露出明顯的惶恐與不安之情。一是周遭男人投來的視線過於直白且毫不掩飾,彷彿要將她們生吞活剝一般;二是源自於內心對於未知前途命運的深深憂慮。

沒過多久,禾便領著一名和他年齡相仿的男子走了過來。只見這男子長得賊眉鼠眼、尖嘴猴腮,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狡黠與機敏;他的臉上總是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其內心真實想法。從外表來看,這人明顯就是一副精明能幹的模樣,彷彿世間萬物都逃不過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眸。

“這就是你們這次帶來的獵物嗎?就這麼點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真是讓人失望透頂啊!”男人皺著眉頭,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之色,他甚至還頗為誇張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彷彿多看一眼這些所謂的“獵物”都會讓他覺得噁心難受一般。同時,從他那急促的呼吸和微微顫抖的手指可以看出,此刻的他已經相當不耐煩了,似乎隨時都可能會爆發怒火。

說著話時,那男人像是不經意間一般,將目光稍稍偏移過去,輕飄飄地掃了一眼正怯生生立在一旁、身體微微顫抖著的女人。男人眼珠一轉,心中暗自盤算起來,臉上隨即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接著,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對面前之人說道:“我看你們帶來這些女人還不錯,我去跟咱們的族長大人好好商量一番,探探口風,瞧瞧是否可以讓這些女子換取更多的鹽給予你們。”說罷,他還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禾心中雖然對這個男人傲慢無禮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但眼下形勢所迫,也只能強壓著怒火,低頭哈腰地說道:“那就有勞您費心了。”

待那個男人漸行漸遠之後,阿達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恨,朝著男人離去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呸!真不是個好東西。”

此時的禾面色鐵青,雙眼死死地盯著那男人逐漸消失的背影,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一直等到那個男人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禾這才緩緩轉過頭來,輕輕地拍了拍阿達的肩膀,語氣低沉地囑咐道:“行了,阿達,你帶上幾個人去附近再多打點獵物回來吧,爭取能多換一些鹽巴回來。”

沒過多久,先前那位來自鹽族的男子便領著一大群鹽族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土族聚居之地。只見他們每個人的懷中都緊緊抱著一隻小巧玲瓏的陶罐,粗略估計一下,大概足有十五六隻之多。

為首的正是之前曾隨禾一同前來的那個男人,此刻的他更是顯得不可一世、耀武揚威,用一種極其輕蔑的口吻高聲喊道:“聽著,我們偉大的族長已經發話了,要用這些珍貴無比的食鹽跟你們換取全部的肉以及所有的女子。”言語之間,似乎這種所謂的交易對於土族而言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這也太少了吧!”土族部落中傳來一聲充滿怨念的叫嚷聲,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出來一般。而另一邊,鹽族部落的眾人則流露出一絲不屑一顧的神情,其中一人更是冷哼一聲,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哼!愛換不換,反正我鹽族部落不缺你們那點肉和女人。”

聽到這話,站在中間的禾不禁緊緊握住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但他卻渾然不覺疼痛。他心裡非常清楚,鹽族部落之所以如此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