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生望著那從石棺中緩緩升起的模糊身影,恐懼如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然而,就在那身影即將顯露出真容的千鈞一髮之際,一股無形且強大的力量猛地將王冬生從那深不見底的地下洞穴中粗暴地推了出來。
他像一塊破敗的布偶般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胸膛急劇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要把周圍那令人窒息的恐懼都吸入肺中。
身旁的李二牛面色慘白如紙,雙手顫抖著將他扶起。
“冬生,你沒事吧?”李二牛的聲音顫抖得如同被寒風吹亂的琴絃。
王冬生艱難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尚未消散的驚魂未定。
此時,他們發現自已身處廟宇之外,那扇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門已經緊緊關閉,彷彿將所有的秘密和恐懼都鎖在了裡面。
四周的夜色如濃稠的墨汁,陰森的風在耳邊呼嘯著,帶著絲絲寒意,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呼吸。
路邊的樹木在風中瘋狂搖曳,樹枝相互摩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彷彿有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窺視著他們,等待著時機將他們吞噬。
“二牛,咱們得趕緊回村子。”王冬生的聲音在這恐怖的氛圍中顯得格外虛弱。
兩人相互攙扶著,腳步踉蹌地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腳下的土路泥濘溼滑,每走一步都彷彿要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回到村子,王冬生和李二牛發現村民們都聚集在村長家那昏暗的堂屋裡,每個人的臉上都被恐懼和焦慮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微弱的油燈在風中搖曳,忽明忽暗,將眾人的影子拉長又縮短,如同詭異的幽靈。
“冬生,你們可算回來了。”村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深深的憂慮。
王冬生把在廟宇和地下洞穴的恐怖遭遇詳細地講了一遍,村民們聽得目瞪口呆,堂屋裡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屋外的風聲和偶爾傳來的夜梟叫聲打破這份壓抑。
“這可咋辦呀?”有人帶著哭腔絕望地說道,聲音在寂靜中迴盪,顯得格外悽慘。
“大家別慌,咱們一起想想辦法。”村長安慰道,可他自已的聲音也在顫抖。
王冬生突然想起之前村民們提到的那座位於村子邊緣的廢棄古宅,他覺得那裡或許隱藏著與詛咒有關的關鍵線索。
“二牛,走,咱們去那座廢棄古宅看看。”王冬生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儘管恐懼仍在心底蔓延。
李二牛有些猶豫,他望著王冬生,嘴唇微微顫抖,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古宅前。這座古宅孤零零地矗立在村子的邊緣,周圍雜草叢生,那些雜草在風中搖曳,像是無數只伸出的乾枯手臂,想要將他們拖入黑暗。
古宅的牆壁斑駁脫落,彷彿是歲月和詛咒留下的傷痕。大門緊閉,上面的銅鎖已經生鏽,散發出一股腐朽的氣味。
王冬生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大門,一陣厚重的灰塵撲面而來,嗆得他們連連咳嗽。
古宅的院子裡佈滿了枯黃的落葉,風一吹,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無數冤魂在低語哭訴。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正屋,屋內陰暗潮溼,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
微弱的光線從破損的窗戶透進來,照在牆上那一幅幅泛黃的畫像上,畫中的人物面容扭曲,眼神空洞,讓人不寒而慄。
“這……這都是啥呀?”李二牛的聲音顫抖著,彷彿被恐懼扼住了喉嚨。
王冬生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被地上的一些奇怪痕跡吸引。
那些痕跡像是腳印,但又形狀怪異,彷彿是某種未知生物留下的,帶著一種邪惡的氣息。
“二牛,你看這。”王冬生指著痕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