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陣陣的吹拂著,透過窗欞也吹著蘇妤鬢角的一縷頭髮,甚至吹得臉有些發癢。

她只是輕輕地將碎髮挽在耳後,然後看著一臉冷漠的蕭景,微微的道了聲“謝”。

蕭景還是那個慘白的面容,看了一眼已經冷了的茶,便吩咐明路去換新的。

明路明顯感覺是支自己出去,總覺得兩人孤男寡女的不妥,可是主子吩咐了他也不能不走,因為沏茶是假,防止別人偷聽是真。

蕭景把玩著手裡象牙雕花的扇子道:“沒什麼可謝的,你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蘇妤看著依舊高冷態度的人,心裡有些揣測不安,便一下子想到自己在外的名聲,急忙說道:“我不是他們講的那個樣子,你也看到了有人陷害我!”

“哦,這有人陷害你,你該怎麼辦?”

像是詢問,也像是看對方有多大的反應。

蘇妤抿了抿淡粉色的唇,然後清楚的吐出四個字,“我很記仇.”

蕭景聞言卻是低頭不語,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蘇妤一看也斟酌,難道是自己言語不當麼?可看著眼前這個身體好好的侯府少爺,硬是在人前拖著一副病殃殃的身體。

她當下輕巧的一笑,“都說庭前生瑞草,看來你是招人妒忌了!”

“嗯,有些人恨不得我是一棵爛草,最好能夠隨風骷爛呢!”

蕭景漫不經心的這麼說著,手有一下無一下拿著扇子打著手背,像是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面對這份毫無生氣的淡泊,蘇妤道:“那有些人可是你的親人麼?”

她掂量著問,畢竟他們都姓蕭,話在說出來的時候,自己得知道斤兩。

蕭景一聽這話眸光閃了閃,目光凝視著蘇妤,“這世道有的時候是是親不是親,非親卻是親.”

蘇妤一聽這話是明白了,都說傷人最深的莫過於親人的傷害,這不單單是肉體還有心靈的雙重傷害。

“都說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蕭方氏的確是夠狠辣的,你趟這趟渾水可想清楚了,畢竟她不會讓你好過的.”

蘇妤一聽嘴角微微翹了一個弧度,“其實我也是害人的祖宗,不過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人若犯我,我必懲仁.”

蕭景一聽這話如同看到了往昔的女子,這大概才是自己心中所要的女子,不嬌柔不做作,愛恨分明。

“那來說說,我有什麼整人的方法?”

蘇妤一笑,“山人自有妙計,說了就不靈了.”

她這句話總算換來蕭景唇邊的一絲笑容,雖然十分的淡但總算也是一絲笑,這樣一直心裡忐忑的蘇妤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畢竟面對吹不動的冰山總是讓人有著莫名的寒意,所以她不動聲色的吹了一縷暖風,雖然收效甚微,也總算是成果了。

果然蕭景“哦”了一聲,“那現在你可看清她的真面目?”

“自然是看得清楚啊!”

蘇妤柳眉一皺,“為了達到她自己預期的效果,先是大張旗鼓的過堂,讓清安城的百姓都看到我的真容。

而後更是大動干戈的去接人,恨不得這一路之上都要搖旗吶喊,就是讓人看到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在飽受非議之後嫁給了你,然後讓你受更大的諷刺,最後淪喪了道德,可能還要搭上你的身份吧!”

蕭景默默的聽著她清楚的邏輯,而後一收扇子,“只是她沒有料到苦酒釀成緣好客!”

這是什麼意思?蘇妤不傻,難道對方嘴裡的好客是自己嗎?是嗎?蘇妤有些頗受鼓舞,她也想談一些實際性的問題,比如,“公子,其實你也不必娶我的,明顯蕭方氏就是拿我來噁心你,而你也知道我手中的婚書是假的,只要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