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沒見,想你了,很想.”
阿棠的嘴角不免勾起一抹弧度,問:“既然想我了,那幹嘛不來見我?”
“我,我有愧.”
悉曇鬆開阿棠。
阿棠問:“是石梅的事情吧,那件事情根本不能怪你。
不過我很好奇,石梅他都五十四了,怎麼跟你成了好友?這忘年交還跨國界,你這業務範圍挺廣的啊.”
“誰告訴你石梅年齡的?”
悉曇吃了一驚,石梅的年齡很少有人知道,而阿棠居然會如此準確隨意地說出來,到底是誰告訴她的?又是何居心啊?阿棠見悉曇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樂的哈哈大笑:“你以為只有你手眼通天訊息靈通嗎?不用說年齡了,就連他什麼時辰出生的我都能立馬知道.”
“什麼?”
“別吃驚,告訴你好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我盛堂門裡的五當家,老刀。
他就是石梅的親兒子,驚喜吧?意外吧?”
阿棠鮮少見到悉曇吃驚的樣子,一時玩性發作,湊上去戳了戳他的臉。
悉曇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說:“是挺驚訝的。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是親生兒子,他為什麼不去認親?”
抽回手低聲罵了句‘流氓’,阿棠才說:“別說認親了,以老刀現在的脾氣,不相見還好,要是見到了,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會衝上去叫爹,而是會一道把石梅的腦袋砍下來.”
“這麼狠?不是說他們是親父子嗎?還有,摸我胸口、戳我臉的可都是你,我只是握了握手,咱倆誰更流氓啊?”
悉曇又抓住了她的手,這次抓的很緊,沒有讓她逃脫。
阿棠無奈地放棄掙扎,故意繞開這個話題,直接說:“親父子又怎麼樣?他們兩個之間基本沒怎麼相處,那所謂的親情壓根沒有.”
“血濃於水,怎麼可能因為不見就不懷念?再殘忍的自私的人也會為親人流淚,阿棠,你還是經歷太少了.”
在悉曇看來,讓親生兒子親手毀了老爹的心血,再送去老爹面前氣他。
這樣的行為不止是讓為父的心痛,更是讓為人子嗣的騎虎難下。
阿棠看著悉曇的臉,盯了好久才問:“梨子,你父母以前,是不是很相愛,對你也是百般愛護?”
悉曇點點頭,“問這個做什麼?”
“像你這種從小爹爹疼孃親愛的孩子,是不會體會無父無母的孩子的痛苦的.”
阿棠的少年老成逗笑了悉曇,他摸了摸阿棠的腦袋,才說:“我如今也是無父無母的人了,我們都一樣.”
“行了你,別老摸我頭,長不高的!”
……下午的對弈課基本是悉曇和公孫儀的專場,兩人一盤棋下了一整個下午。
上次是公孫儀輕敵又求勝心切,這才讓悉曇鑽了空子。
可這次不同,他心無旁騖又全力以赴,甚至就連悉曇也只能和他打平,甚至,還隱隱有落敗的風險。
最後還是阿棠搗亂破壞了棋局,這才讓被拖堂的眾人成功放學。
公孫儀還想憑著記憶復原棋盤接著再戰三百回合,可惜對手不陪他玩了。
再加上自家師傅瞪一瞪眼睛,他立馬嚥下了已經跑到嘴邊的話,乖乖回家去了。
接下來幾天基本過得有點風平浪靜,裴桐請了兩天‘病假’後,還是回來上學了,不過這次他沒再敢跟阿棠說話。
讓阿棠意外的倒不是裴桐,而是高謹言。
這傢伙這次回來似乎有點改邪歸正的苗頭,幾次三番都沒有找茬,明顯安分了不少。
甚至,還有點巴結阿棠的意思。
阿棠不知道他的態度究竟是為何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