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更詳細的,還得回去研究研究才行。

阿棠讓錦瑟先走了,再讓高錦惜幫忙處理一下二長老回昱照的事情。

當高錦惜看到自家地板上不多時就出現了一具屍體的時候,嚇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阿棠見高錦惜受驚嚇實在過度了,便想陪著她。

但高錦惜一聽阿棠已經拿到了預防瘟疫的藥,便善解人意地催著她回去研究。

阿棠的心在拿到藥的那一刻就已經飛回了將軍府風小藥房。

此刻高錦惜又如此通情達理,阿棠自然不能浪費她的一番苦心。

道了個別,囑咐高錦惜,等公孫儀帶回訊息後就去找她,阿棠便馬不停蹄地奔回了將軍府。

不過才離開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阿棠的小藥房裡便連一絲暖氣都沒有了。

屋子裡光線很暗,阿棠點了油燈,這才將門關上,將小瓷瓶裡的東西滴在一匹白布上。

那布溼了血液和藥液,阿棠又將它移動到燈下,取下玻璃罩子,用燈火烤炙。

油燈的黑煙被白布當住,那淺淺的血色的藥漬漸漸被黑色掩蓋。

阿棠拿起一個白瓷闊口杯罩在白布上方,等布幹了,才將它取下。

重新放好燈盞,阿棠將杯子裡冷凝了的,剛剛鋪滿杯底的液體在鼻尖聞了聞,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當歸二十克,首烏藤十克,川穹十克,殭蠶……烘焙乾燥,加水三碗,熬成一碗,濾出藥液,蒸餾清液。

餘下藥渣和以蜂蜜山楂泥內服,清液注入面板……”阿棠對這個藥方子再熟悉不過了。

元旦那日,悉曇讓小黛雲送給她的那盞花燈上,有的就是這幾種藥材的氣味。

甚至,連劑量也未曾更改!這是怎麼回事?不應該,不應該啊。

這種藥是在重欲谷的人身上發現的,這怎麼能跟悉曇扯上關係?除非……不,不可能!阿棠越想越覺得害怕,忙衝出去,跑到臥房將放在梳妝檯上的花燈拿來,又跑回藥房裡。

阿棠將花燈浸入水裡,又將水煮開,直到燒乾的只剩一小盞,這才停下來。

顧不得燙,阿棠將那一盞的浸出液放在鼻尖上仔細聞了許久,右手同時寫著什麼。

等她寫完之後,拿出之前的那張一比較,阿棠的手立馬就顫抖起來。

“當歸二十克,首烏藤十克,川穹、殭蠶……怎麼會這樣?”

兩張藥方子上的內容居然一模一樣!這不可能是巧合,唯一的可能就是,就是……阿棠壓制住立馬跑出去找悉曇問個清楚的衝動,讓花朝進來,讓她帶著這張藥方去太醫院找江暮景。

無論什麼時候,阿棠都不會把正事撂在一邊。

就算現在她心亂如麻,也不會忘記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

吩咐完花朝後,春江便從前院走了進來,說是公孫二公子來了。

阿棠便起身出去,正好碰上了往裡走的公孫儀。

阿棠看了他一眼,道:“你幹什麼?高紀孝找到了?”

公孫儀顯然累的不輕,他喘了口氣,才說:“找到了,望塵哥的手下正護送他回來,我先回來給高家大小姐和你報信.”

“那他怎麼樣了?”

“就,就剩一口氣了。

我看情況不太好……師父,你要去哪兒啊?”

“跟我來吧.”

阿棠朝門外走去,手裡還拿著那盞溼潤、變形了的花燈。

公孫儀不明所以,見阿棠腳程極快,哀嚎一聲,便朝外面跟去了。

阿棠騎上哥哥的寒光馬,公孫儀騎上王宮騎射場的小蜻蜓,兩人均朝王都外去了。

寒光十分有靈性,對阿棠和呂君思都十分親暱,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