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兄長,怎的在此處啊,京城一別已有三五年的光景了吧!”

酒肆裡面一人看到了,賈雨村就直接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

定睛一看立刻就認了出來,這也是一個都城裡的富豪之人,是古董行裡挺有名的一位人物叫做冷子興!這兩人在都城之中也是舊相識,賈雨村因為對方有錢,所以一直稱讚對方是一個有作為大本領的人兒。

龍子星在當時又藉助了賈雨村的斯文之名,跟不少的文人雅士都有了關係,所以兩人說話投機最是契合!“子興兄何日來的揚州?弟竟然不知竟不知。

今日竟然在此偶遇,真是三生有幸啊!”賈雨村也對著對方供了拱手算是行了禮,冷子興立刻冷子興立刻抓住賈雨村的胳膊,將他拉到自己的酒桌之前按了下去.“我本就是金陵人,至去年年底回了金陵,這些時日正要回京,主持我那一攤子買賣,近日來揚州也是順路來看看我的一個朋友,是我那朋友好客,留我在此盤桓兩日,我在京城的生意也不著急,所以就盤桓兩日,準備等到半月之後就直接啟程告辭了,今日我那朋友有事不在家中,我便出來閒逛一番,來此處歇歇腳,不想竟然遇到了兄長,真的是一樁的奇遇啊!”冷子興說的話就給賈雨村倒了一杯酒,這酒也就是鄉村野店的濁酒,本來也沒有什麼喝頭,但是兩人卻也覺得這個濁酒倒有一些鄉村野趣,所以就喝上了三兩杯。

賈雨村也是個一心想要重新入朝為官的人,所以又問起了京城中的事情。

“近日都城之中,可有什麼新聞沒有?”冷子興想了想,“倒沒有什麼新聞,倒是老先生你貴同宗家,出了一件小小的異事.”

賈雨村聽到同宗,就直接笑了起來,“兄長,這是說的什麼話?敝在心中可沒有什麼同宗的親戚啊!”

他的家人在他獲罪免官的時候就已經全都回老家了,所以在京城之中並沒有什麼興趣,而且如果他在京城之中能有什麼心情的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所以她只覺得冷子興在拿自己取笑,因此臉色也是有些不愉!子興笑道:“你們兩家同姓,又豈非同宗一族?”這話一出,賈雨村就有一些好奇了,不過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兄長說的是榮國府的賈家,若論起來,我賈氏一族人丁卻不少,支派繁盛,天下列國各省皆有支派,誰人又能逐一細細考查的來?不過若論榮國這一支,卻是同譜。

但他那等榮耀,我們不便去攀扯,至今故越發生疏難認了.”

我賈雨村其實跟榮國府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只不過他出身於金陵,也算是之前那18只跑去和寧榮兩家認親的賈家族人之一,只不過他們更加的偏遠一些就是了,所以真要算起來的話,也可以舔著臉說自己是同一族譜上的人!冷子興倒是擺了擺手,“賈兄也不要如此說了,現在就算是寧榮二府也都有一些疏遠了,不比之前的光景了!”賈雨村聽到這話就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他是一點都不信的,“去歲我到金陵地界,因欲遊覽六朝遺蹟,那日進了石頭城,從他老宅門前經過。

街東是寧國府,街西是榮國府,二宅相連,竟將大半條街佔了。

大門前雖冷落無人,隔著圍牆一望,裡面廳殿樓閣,也還都崢嶸軒峻,就是後一帶花園子裡面樹木山石,也還都有蓊蔚洇潤之氣,那裡象個衰敗之家?”

冷子興倒是冷笑一聲,其實賈家衰敗,他冷子興是最高興的人,因為真要算起來的話,他還是賈家的奴僕呢,畢竟他娶了妻子是王夫人陪嫁周瑞家的女兒,真要算起來的話,他倒還算是一個入贅的。

而現在他所管的那一些古董行裡的生意,全都是王夫人從甲殼出來交給自己陪嫁周瑞家來管的,而周瑞家的也是有私心,就把這些生意都交給了自己的女婿來掌管,結果就有了現在的京城豪富冷子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