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臻直視著程繡:“可是你卻這般,叫你哥哥如何放得下心呢。”

程繡梗著脖子,喊道:“我怎麼了?”

程繡滿臉委屈,哭訴道:“喜歡一個人有錯麼?”

陸臻臻毫不猶豫地說道:“喜歡一個人沒錯,但是喜歡一個有婦之夫,你覺得有意義麼?”

陸臻臻一句話, 像一把利劍,直直地戳在了程繡的肺管子上。

陸臻臻放緩了語氣:“你便是不為了旁人,為了你哥,也不該讓他繼續操心了。”

說到這裡,程繡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見著程繡這般反應,陸臻臻心中明瞭,自已是說動了她。

於是,陸臻臻更是再接再厲起來。

陸臻臻目光懇切:“旁的不說,你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你哥哥甚至願意為你放棄學業。”

陸臻臻話語急切,繼續說道:“為了你哥哥,放棄個不值得的男人,你都做不到麼?”

陸臻臻的話,如連珠炮一般,一句接著一句,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禿嚕。

句句都如重錘敲在程繡的心坎上。

良久。

陸臻臻說得都有些口乾舌燥了。

程繡抽抽搭搭地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喜歡舒宴哥哥了。”

乍一聽見這話,陸臻臻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

陸臻臻不敢置信地說道:“你方才說什麼?”

程繡提高了音量,再次說道:“我說,我不喜歡舒宴哥哥了。”

正在此時,那裡屋的門卻是被忽的推開了。

程錦一臉激動:“真的麼?繡繡。”

程繡紅著眼眶,點頭說道:“嗯。”

程繡撲到程錦懷裡,哽咽著說道:“哥哥,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見著陸臻臻的勸說有效,那謝柔亦是高興得眉飛色舞。

那兄妹二人敘話之後,謝柔與程錦商量好了回山城書院的時間。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即便是眾人的嘴巴再嚴,卻也攔不住隔牆有耳。

程繡暗戀過舒宴的事情,到底還是傳了出去,甚至傳到了程三哥的耳朵裡去了。

陸臻臻滿含期待:“下次你回來,我去接你吧。”

舒宴輕輕搖頭:“不用,我坐程三哥的驢車也行,每次都要你跑一趟,實在是太辛苦你了。”

陸臻臻連忙說道:“駕著驢車,倒也不是那麼辛苦。”

舒宴微笑著說道:“無妨的,你只等著我回家便是了。”

便是在舒宴的要求下,陸臻臻也不好再強求。

然而,誰知道舒宴再次休假回家的時候,陸臻臻在屋裡是左等右等,也未見到人。

人實在是等不及了,便心急火燎地駕著驢車出去,沿途尋找,終究是在半道上,接到了舒宴。

陸臻臻滿臉疑惑,問道:“你怎麼不坐程三哥的驢車呢?”

陸臻臻柳眉倒豎,嗔怪道:“光靠雙腳丈量,你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呀?”

舒宴一臉無奈:“程三哥見著我來,駕著驢車就走了。”

舒宴滿臉鬱悶,接著說道:“我在後面如何呼喊,人都沒有半點反應,我這不是隻能靠著雙腳走回來了嘛。”

陸臻臻皺起眉頭,疑惑道:“程三哥不想掙錢了麼?這樣對你,他沒好處呀。”

陸臻臻目光一閃:“不會是因為程繡的事情吧?”

誰知道,舒宴什麼都還沒說呢,便被陸臻臻猜到了真實緣由。

陸臻臻忍不住抱怨道:“果然是隔牆有耳,我們那般小心,訊息還是傳到了程三哥那裡。”

舒宴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