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功夫,舒宴便將準備好行李的程錦帶了回來。

程錦一臉歉意,說道:“舒家弟妹,是麻煩你了。”

陸臻臻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客氣,我送舒宴正好順路嘛。”

程錦真誠地說道:“還是要謝的。”

陸臻臻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你要謝便謝吧。”

人是花了好幾個時辰,將程錦與舒宴兩人送進了城裡。

這樣一來,可就方便許多了。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哪曉得回程路上,卻是碰見了異狀。

便是如此想著,陸臻臻是駕著驢車就要回程家村。

但是,人這才走出沒多會兒,陸臻臻是又折返回來,終究是不忍心吶。

陸臻臻累得氣喘吁吁,嘴裡嘟囔著:“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沉?”

那人昏迷著,自然無法回應,陸臻臻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著。

陸臻臻咬著牙,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累得滿臉通紅,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人放上了驢車。

便是回了程家村,陸臻臻便腳步匆匆地朝著程郎中家趕去,一路上心急如焚。

陸臻臻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道:“程郎中呢,程郎中在嗎?”

程郎中連忙應道:“在的,在的,舒家娘子,你這是要看診麼?”

陸臻臻著急地說道:“我來此一趟,是要請你出去看診的。”

陸臻臻喘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在路上撿到一個男人,昏迷不醒著,我也不通醫術,等你去救命呢。”

程郎中也不多問,乾脆地說道:“哦?行,那走吧。”

說話間,程郎中迅速背上藥箱,便跟著陸臻臻一路小跑著離開。

到了舒家。

陸臻臻趕忙說道:“來,程郎中,你看,這人是什麼毛病?”

程郎中眉頭緊皺,略帶埋怨地說道:“哎喲,舒家娘子,你怎麼把人一直放在驢車上呀。”

陸臻臻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無奈地說道:“我抬不動了,只能讓他在這裡躺著了唄。”

程郎中嘆了口氣,說道:“哎,那還是我來吧。”

既然如此,可不能讓他一個男人進裡屋,得放外面的。

陸臻臻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家房間不多,子安他爹又不在家,就將他放進柴房吧,也省了閒言碎語。”

程郎中讚許地點點頭,說道:“你倒是想的長遠。”

程郎中將人搬進了柴房,然後坐在一旁,伸出手指,仔細地給人把起脈來。

這診了好一會兒脈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陸臻臻在一旁焦急地來回踱步,忍不住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程郎中鬆開手,說道:“脫水了。”

那需要做些什麼來配合救治。

陸臻臻滿臉焦急,手足無措地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程郎中不慌不忙地說道:“用鹽巴兌點水來,少點鹽。”

陸臻臻忙不迭應道:“好嘞。”

就等郎中一聲令下,陸臻臻立刻風風火火地跑去兌淡鹽水。沒多會兒功夫,便手腳麻利地弄好了鹽水,匆匆端進了柴房。

程郎中伸出手說道:“來,淡鹽水給我。”

陸臻臻趕緊遞過去,說道:“好的。”

程郎中接過碗,神情專注,一勺又一勺極其小心地喂著男人。

一碗喂下,男人卻依舊昏迷不醒。 陸臻臻瞪大了眼睛,滿心焦慮地說道:“他怎麼還不醒?”

程郎中抬起頭,看了陸臻臻一眼,耐心解釋道:“這淡鹽水也不是什麼靈丹妙藥,總得讓他的身體緩和緩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