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與舒宴兩人就這樣守在飯莊外。只是沒多會兒,縣令便神色匆匆地出來了,但是令人吃驚的是,他出來時,對孟愚竟是畢恭畢敬。

縣令前腳剛走,後腳陸臻臻便拉著舒宴進了飯莊。

陸臻臻高聲喊道:“孟掌櫃的。”

孟愚抬眼看到他們,微笑著應道:“陸娘子。”

孟愚微微躬身說道:“舒公子。”

陸臻臻挑眉說道:“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孟愚心中一緊:是有什麼事兒,難不成發現了我的秘密麼?

但臉上仍堆著笑說道:“自然自然,是我疏忽了,快些請進。”

陸臻臻客氣地說道:“勞煩孟掌櫃的了。”

舒宴也連忙說道:“多謝孟掌櫃的。”

孟愚倒上茶:“喝茶。”

陸臻臻微笑著說道:“孟掌櫃的,不坐坐麼?”

舒宴跟著說道:“是啊,孟掌櫃的,請坐。”

孟愚應道:“好啊。”

孟愚臉上帶著一絲急切說道:“二位有何事,我這還忙著呢,可陪不了二位多久。”

陸臻臻趕忙說道:“孟掌櫃的忙,我們問完問題就走,決計不耽誤你時間。”

舒宴也賠著笑說道:“是啊,孟掌櫃的,煩請你賞臉呢。”

孟愚無奈地說道:“二位請問。”

陸臻臻誠懇地說道:“多謝孟掌櫃的。”

陸臻臻一臉歉意地說道:“我們冒昧了,還請孟掌櫃的莫怪。”

孟愚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客氣。”

陸臻臻目光直直地盯著孟愚,問道:“你與縣令大人是什麼關係?”

孟愚心裡一驚,面上卻故作鎮定地說道:“他是官,我是民,能是什麼關係?”

陸臻臻追問道:“那他緣何對你畢恭畢敬?”

孟愚眼神閃躲,說道:“有麼?”

孟愚接著說道:“你是看錯了吧?”

陸臻臻著急地說道:“我夫婦二人同時看見的,你是有什麼難處,不方便說麼?”

陸臻臻又說道:“不方便也無妨,我等只求你幫個忙。”

孟愚問道:“什麼忙?”

陸臻臻急切地說道:“我想弄回我的玉佩,不想留著這個贗品。”

孟愚皺了皺眉,說道:“我只說是能盡力幫忙,卻也沒說自已能做許願神燈吧。”

孟愚雙手一攤,接著說道:“再說了,誰能證明這玉佩被掉包了呢?”

陸臻臻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不信我?”

陸臻臻神色激動,提高了音量:“我相公也能作證,玉佩確實不同了。”

舒宴連忙點頭,一臉認真地應和道:“是的,我能作證。”

孟愚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二人是夫妻,為了彼此的利益做偽證也不是不可能呀。”

陸臻臻眼眶泛紅,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我不過是想要找回自已的玉佩罷了,那是我孃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孟愚雙手抱胸,冷漠地說道:“愛莫能助。”

陸臻臻目光堅定,大聲說道:“縣令大人都對你畢恭畢敬,想來你身份定然不簡單。”

陸臻臻這朗聲一說話,瞬間引來飯莊中眾人好奇的目光,大家紛紛轉頭注視過來。

孟愚臉色驟變,急忙“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噓,小點聲!”

陸臻臻挺起胸膛,毫不畏懼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怕什麼?”

孟愚眉頭緊皺,有些惱怒地說道:“你以為我是手眼通天不成麼?”

陸臻臻緊緊盯著孟愚,質問道:“那縣令大人緣何對你那般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