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由於這個原因,每年武器研發招收的新生大多都是其他專業滑檔調劑過來的,或者像陳沫瑤這類不知真相的笨蛋,但也有真心喜歡機械的大佬。
看著面前笑得像花兒一樣的陳沫瑤,也不知道她抗壓能力如何,經不經得住繁重的學習任務,季越然不禁為對方捏了一把冷汗。
溫晏掃了兩人一眼便又將目光投向遠處,她沒有加入對話,但他們說的每一句都有認真聽。
難得見季越然同見面第一天的人有這麼多話說,溫晏認為這是一件好事。
季越然不愛和陌生人交流,即使熟悉了話也較少,平時也總是跟在溫晏身後半步,再者就是和小夥伴們一起,然而仍舊寡言少語,沒人主動與他搭話他便一直不開口。
溫晏知道季越然不是不合群,雖然內向害羞佔了一部分,但他只是喜歡安靜,更願意一個人發呆思考問題。
前面沈畫斕一眾已經停下來等著他們三人,幾人身後是無數的路人——有新生,有父母,有教官,也有說不盡的因果緣分。
這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的人,然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與你相識相知。
在很大程度上,他們僅僅是你人生路上只有一面之緣的過路人,只為了來見證你的某些或重要或平淡的人生風景。
或者只是遠遠看上一眼,有的人甚至連看都沒看便從你的身側匆匆經過。
溫晏將這些緣分看在眼裡,在這些緣分還只能充當背景板的時刻,她堅定的走向了自己已結的緣。
暮夏尚有餘溫,在正午陽光照射之前,絕大多數的人都回到了學校安排的宿舍,廣場上、林蔭道上、教學樓前偶見幾個剛來報道的新生。
天氣固然燥熱,但也抵不過擁有炙熱理想的預備軍人的熱情。
。
“段灝你行行好,就讓我和晏老大住一個房間吧!”沈畫斕擋在段灝的身前,對方往左他便跟著往左,對方往右他便跟著往右,臉上全是討好的媚笑。
當手中的枕頭第六次被阻攔放下,段灝忍不住抬手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他將枕頭夾在腋下,對上沈畫斕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堅定的說出:
“不,我拒絕。這是學校安排的宿舍,如果你真想換就去找另外兩個室友,使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也許會成功。”
說完後,段灝繞過面前的人將枕頭放下,緊接著收拾起床鋪來,在心裡面默默慶幸。
開玩笑,怎麼可能願意和沈畫斕更換宿舍!他能和晏老大分在一個宿舍簡直就是祖墳冒青煙,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如此幸運之事竟然讓他撞上,這屬於晚上做夢夢到這事都要笑醒的程度。
所以對於沈畫斕的請求他只當做耳旁風,縱使對方擺出一副十分可憐的神情也絕對不妥協。
段灝一邊想著,一邊動作不停收拾著房間——以往他從未拒絕過沈小少爺的請求,今天破例一次是他應得的!
更何況晏老大都沒說什麼。
……
溫晏所帶的東西不多,沒過多久她便把臥室收拾妥當。
來到客廳她就看到沈畫斕趴在沙發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對方和段灝的對話她是聽到的,因此也便知道對方為什麼不開心。
她走到沙發旁然後坐下,沒有一來就直接安慰對方,而是詢問:“宋微無和季越然的房間收拾妥當了嗎?”
沈畫斕雖然不開心,但溫晏詢問他也沒有拒絕回答,而且迅速換上了一副“小爺非常爽非常高興”的假象,“我過來的時候還在弄,現在應該收拾好了。”
“那你呢?”
溫晏從空間中拿出一瓶果汁和一個保溫杯,將果汁遞給沈畫斕後再次開口,“宿舍而已,以後又不是見不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