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語氣平和,“餘白剛剛在劇組的休息室哭過,掉了一地珍珠。”

陸帆秒懂了沈瀾的意思,開口道:“瀾哥,那些珍珠我剛剛已經讓人撿起來了。您方便的話,現在就可以過來取。”

沈瀾抬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行,我現在過去拿。”

結束通話後,沈瀾從架子上取下吹風機,插上插頭,對著自已溼淋淋的襯衣吹了吹。

吹乾襯衣後,沈瀾放幹了浴缸裡的水。

隨後,他取了一塊浴巾,將餘白溼淋淋的身體裹緊,將餘白從浴缸裡撈了出來。

“陸帆說後面三天沒有你的戲份,你可以回去住三天。”

“我順路送你回去。”

餘白眨了眨眼,有些害羞地道:“跟你回家的話,我家金主大人會生氣的。”

沈瀾嘴角微勾,“我有說要帶你回家嗎?我說的是順路送你回去。”

聞言,餘白甩得歡快的魚尾瞬間喪失了活力,萎靡不振地耷拉著。

剛出酒店門,餘白就看見了酒店門口密集的娛記和站姐。

“你剛剛忘記給我穿衣服了。”餘白貼著沈瀾的耳朵小聲道。

“你是人魚,不穿也沒事吧。”

人類刻板印象中的男人魚是不穿衣服的,女人魚也只穿個bra。

剛剛沈瀾走得急,餘白又沒提這一茬,他用浴巾把人擦乾就直接抱下來了。

餘白在家也沒穿衣服的習慣,不過出門還是會套一個短袖或襯衫的。

剛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餘白壓根沒想起穿衣服這事。

餘白將臉埋進沈瀾懷裡,在心裡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沈瀾的目光掃過眾人,冷聲道:“請讓一讓。”

娛記和站姐拍了幾張後,心滿意足地讓了道。

“你幹嘛摸我尾巴骨?”餘白臉頰紅撲撲的。

尾巴骨是人魚的敏感點。

沈瀾腳步一頓,“我沒摸你。”

“不是你摸的?”餘白眼神愈發委屈。

一旁的站姐舉了舉手,“沈總,剛剛從你們身邊經過的那個男人偷摸了餘白。”

站姐指了一個方向,“他往那邊去了。”

沈瀾抱著餘白大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追上了那個矮個男人。

男人站在沈瀾的人影下,磕磕巴巴地道歉道:

“對…對不起,我是餘白的粉絲,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我今天第一次看見餘白真人,我剛剛沒忍住就偷摸了一下他的鱗片。”

餘白從沈瀾懷裡探出頭,“你是我的粉絲?”

“是的,您拍的那部《人魚之死》我看了七八遍,我真的很喜歡您在那部電影裡的表演。”

……

男人如數家珍似的將餘白在那部電影中的表演片段概括了一下,並對餘白的演技表示了高度的肯定。

餘白歡快地搖著魚尾巴,完全忘記了剛剛的不快。

“餘白,我真的很看好你,我每天都在期待你的新作。”

餘白雙眸含笑,“我會多多拍戲的!”

沈瀾低頭注視著那個男人的眼睛,“你剛剛的行為是猥褻。”

餘白:“他喜歡我才摸我的。”

沈瀾:“當事人不願意的話,就算猥褻。”

餘白遲鈍的大腦轉了轉,伸手摸了摸沈瀾的胸肌。

“我這樣算不算猥褻?你願意被我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