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人劉薇說過這事,劉薇卻說他想多了,非說那是正常的肢體接觸。

經歷的多了,他也就麻木了。

劉薇是他的飼養人,他沒辦法忤逆她。

如果他惹劉薇不高興的話,劉薇萬一把他送去蔚藍培育所。

那他的後半生就只能一直待在冰冷的實驗室裡了。

為了讓自已好受一點,他只能一遍一遍地給自已洗腦,強迫自已相信那些猥褻行為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

觸控等同於喜歡。

餘白剛剛委屈的點不是那個男人觸控了他的尾巴骨。

而是他以為沈瀾摸了他的尾巴骨,他以為沈瀾在對他表達喜歡,但事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哭什麼?”沈瀾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已剛剛說那句話時的語氣。

難道是他的表情太嚴肅了?

難道是他說話的聲音太大了?

珍珠順著餘白白裡透粉的臉頰滾落。

餘白就這麼直直地看著沈瀾,委屈的眼神看得沈瀾心臟一陣發軟。

餘白解開安全帶,雙手繞到沈瀾後頸,整個上半身都貼了過去。

沈瀾的手輕輕地攬著餘白冰涼的身體,輕拍著餘白的後背。

餘白哭了一會兒,抓著沈瀾的手,按在了自已的尾巴骨上。

“你摸。”

沈瀾的指尖劃過鱗片,“不可以讓別人摸你的身體。”

餘白抽噎道:“可是你又不是別人,你救了我,你想怎麼摸都可以。”

餘白巴不得沈瀾把他從頭到腳都摸一遍,然後把以前那些猥褻他的壞人都從腦海裡清空。

只記得沈瀾一個人,只記得他觸控自已時手上的溫度。

沈瀾揉了揉餘白的頭髮,“我下午還要開會,得儘快趕回去,你乖乖坐好。”

餘白坐在副駕駛位上,乖乖地扣上了安全帶。

車子再次停在劇組門口,餘白歪頭盯著古色古香的紅色大門看了兩眼,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是說要順路送他回家嗎?

怎麼又把他送來劇組了?

沈瀾:“我下去一趟,你別亂跑。”

餘白用尾巴勾了勾沈瀾的小腿,“我不會亂跑的。”

目送著沈瀾進入那扇硃紅色的大門,餘白心裡越發疑惑了。

他很想偷摸跟進去看看沈瀾去幹什麼,但是他已經變回人魚形態了。

就算想變成人形,也得再等二十幾個小時。

沈瀾剛進入劇組,就看見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