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他一直都這麼好哄嗎?”

“哄?”孫霖勾唇一笑,“我才不哄他呢。他太愛哭了,剛開始也哄過,後來發現我越哄他,他哭得越起勁,哄還不如罵一頓管用。”

孫霖是人魚這事是餘白不小心說漏嘴的。

當著孫霖的面,他也沒有直接拆穿他那虛假的人類身份。

想起餘白之前由於睡得太死,導致所有人都誤以為他死了的那次事件,沈瀾至今都覺得心有餘悸。

對於飼養野生人魚,沈瀾確實不太瞭解。

關於野生人魚,能蒐集到的資料非常少。

既然孫霖是人魚,又養過餘白一陣子,那孫霖對餘白以及野生人魚的習性一定更為了解。

沈瀾不經意地瞧了瞧孫霖那同人類相似的牙齒,又側頭瞥了一眼餘白鋒利的鋸形齒。

孫霖是人工培育的人魚?

還是做過牙齒貼面的野生人魚?

“沈瀾,給你!”餘白折了一朵開得最好的向日葵,塞到了沈瀾的手裡。

沈瀾低頭看了一眼花,道:“你怎麼把別人院子裡的花摘了?”

孫霖見怪不怪地道:“沒事,他以前也經常摘。”

“去沙發上坐吧。”孫霖對著餘白招了招手,餘白屁顛屁顛地跟過去了。

見兩人並排坐在一張沙發上,腿貼著腿,沈瀾的心裡莫名泛起了一絲酸意。

“餘白,過來。”沈瀾也對著餘白招了招手,餘白扶著茶几站起,挪到了沈瀾身前,摟著沈瀾的脖子,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沈瀾在餘白的腰上輕拍了兩下,開口道:“坐我旁邊。”

“哦。”餘白嘴上答應著,打了個哈欠後,靠著沈瀾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空氣似是凝滯了,只有窗外的蟬還在無休無止地鳴叫。

“沈瀾,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孫霖率先打破了沉默。

沈瀾:“野生人魚化成人形後可以維持多久?”

孫霖:“野生人魚化成人形後可以一直維持與人類相似的外形,只有再次接觸到海鹽水時才會恢復人魚形態。”

“不過即使化成人形,人魚腿部的骨骼跟人類相比還是很脆弱的。”

“可以行走,雖然會有輕微的痛感,但為了更好地適應人類社會,餘白還是得習慣行走時產生的痛感。”

“如果產生了劇烈的痛感,必須儘快浸泡海鹽水,不然可能會陷入昏睡。”

沈瀾:“嗯,我知道了。”

當天晚上,餘白給孫霖打了半小時的電話,將最近的事全彙報了一遍。

沈瀾捏了捏餘白的後脖頸,“不是白天剛見過面嗎?怎麼又打電話給他?”

“白天,你們倆一直說話,我都沒機會說。”餘白吐槽了一句,又對著手機道,“金主大人,我明天再去找你嗷,我要跟沈瀾睡覺了,晚安!”

餘白結束通話了電話,轉身摟住了沈瀾的脖子。

一週後,連環殺人案的殺手被安全域性的人抓住了。

一般情況下,如果是人類犯了這麼重的罪,肯定是逃不過死刑的。

人魚研究所的所長向上提出了申請,想要透過研究野生人魚來研發延緩衰老和抵抗癌症的藥品。

最終高層透過了這項申請。

那條野生人魚逃過了槍決,但等待他的是無休無止的折磨,遠比死亡還要痛苦。

半年後,研究所研究出了一批由人魚血液提純製作的注射類藥品,並用在了一些癌症晚期的病人身上。

注射了人魚血清的癌症病人體內的癌細胞大量死亡,身體的各項機能也在漸漸恢復。

野生人魚的血液確確實實能起到殺死癌細胞,提升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