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窩在沈瀾懷裡,胸口的小鹿都快跳出來了。

餘白:不是喝了酒就變臭男人了嗎?他怎麼還這麼香啊?

餘白在沈瀾懷裡翻了個身,貼著沈瀾的脖子嗅聞著。

“餘白?”沈瀾手指微動,雙眸微睜,“你尾巴呢?”

“尾巴變成腿了呀!”餘白將腿搭在沈瀾的身上。

聞言,沈瀾掀開被子,一把將餘白抱下了床。

大概是還沒醒酒的緣故,沈瀾走路有些不穩。

餘白死死地抱著沈瀾的脖子,生怕他一個不注意把自已扔出去。

被抱進浴缸時,餘白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沈瀾是不是嫌他髒啊?

不然為什麼醉得連路都走不穩還要把他抱進浴缸裡?

沈瀾拿著花灑,對準了餘白的腿,擰開了開關。

水流不斷地噴灑在餘白的腿上,很快就沒過了餘白的腿。

“為什麼沒有變回去?”

沈瀾坐在浴缸邊沿,好像是在問餘白,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餘白關掉花灑開關,提醒道:“你沒放鹽啊!”

沈瀾扶著牆壁,站直了身體,“我去拿鹽。”

餘白拽著沈瀾的手指,仰頭問道:“一定要變回去嗎?你不喜歡我的腿嗎?”

“不喜歡。”

沈瀾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但對視的那刻,餘白在沈瀾的眼裡看見了一些別樣的情緒,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緊張。

餘白從浴缸裡站起身,儘可能地用長髮遮擋了身體。

“要不你借我件衣服,我陪你一起去?”

沈瀾喝醉了,餘白怕他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

沈瀾眼神呆滯地點了點頭,隨後將身上的那件襯衣脫了下來,披在了餘白的身上。

沈瀾比人形的餘白還高二十公分,他的衣服穿在餘白身上,剛好能把該遮的都遮住。

餘白扶著沈瀾的手臂,緩緩地離開了臥室。

雖然每走一步都會疼,但餘白還是很開心。

這是他和沈瀾第一次牽手,還是十指相扣的姿勢。

沈瀾帶著餘白在廚房裡晃了一圈,最終將手伸向了一個漂亮的玻璃罐。

餘白仔細看了看那個玻璃罐,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這是鹽嗎?怎麼還有一股烤羊肉串的氣味啊?”

沈瀾看了看玻璃罐上的備註,回道:“這是孜然粉。”

沈瀾將孜然粉放了回去,又拿了一罐椒鹽。

餘白盯著玻璃罐上的備註看了看,“椒鹽?你餓了?想把我烤了?”

沈瀾晃了晃手上的玻璃罐,“椒鹽不行?”

餘白搶過沈瀾手上的椒鹽,放回了料理臺。

“只能用海鹽!”餘白拽了拽沈瀾的手臂,“沒有的話就算了吧。”

沈瀾站在原地,看向了遠處的魚缸。

餘白:“你不會是要把我扔進那個魚缸裡吧。”

沈瀾牽著餘白的手走向魚缸,在魚缸底下的櫃子裡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袋海鹽,順手拿了一袋魚飼料。

沈瀾撕扯開魚飼料的包裝袋,用配套的塑膠勺舀了一勺魚飼料,倒在了魚缸一側的玻璃管內。

有些人喝醉了看外表真看不出來。

餘白以為沈瀾酒醒了。

下一秒,沈瀾舀了一勺魚飼料喂到餘白嘴邊。

“我…不……”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餘白就被塞了一大口魚飼料。

餘白不太喜歡魚飼料的口感,但是又覺得當著沈瀾的面吐出來有點噁心。

餘白:魚能吃的,我也能吃。

餘白:就只吃一口而已,將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