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半臥在軟榻上:

“雲嬌啊,給為娘搓點藥酒,我這腰啊一時半刻是好不了。

張大海那廝下手太太重,自打上次被他打了那二十棍,我是落下病根了,害的我一到陰天下雨,這腰就疼的直不起來,這個仇我早晚有一天會加倍討回來!哎呦,你輕點,這腰眼太疼了!”

葉雲嬌一邊搓藥酒一邊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孃親,我剛剛說的,你有沒有好好在聽啊!”

二姨娘看了看女兒:

“雲嬌啊!為娘也是為難的很,如今大夫人當家,你讓我一個當姨娘的向大小姐討嫁妝,我...我實在也張不來這口啊!

不如今天等你父親下朝,你去求你父親,都是葉家女兒,你這邊的嫁妝太寒磣了,丟的也是他葉家的臉面。”

葉雲嬌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雲嬌,在我這右側再用藥酒使勁搓搓,哎呦,這天殺的張大海,咋就下手這麼重啊!”

下午張懷禮一下朝回府,便看到三女兒葉雲嬌,帶著丫鬟秋菊在門口等自己。

葉懷禮自然明白女兒的那點小心思:“雲嬌,等父親可是為嫁妝的事?”

“父親,我與大姐姐一起嫁給太子,可我的嫁妝少的可憐,而大姐姐置辦的如此豐厚,相差如此之大,倒顯的我是個陪嫁丫頭,父親,我難堪,您的臉上也無光不是?”

葉懷禮嘆了口氣:

“雲嬌,你姐姐的嫁妝都是她用自己的私房銀子置辦,你也是知道,這幾年你娘當家,這府上也沒攢下什麼家底,你讓我跟你大姐姐如何開的了這個口啊!”

“父親,您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就帶著隨身的包袱嫁給太子吧!同一日出嫁,您讓我臉面往哪擱?”

“哎!我去找夫人,讓她幫你想想辦法吧!”

爺懷禮晚膳時分,見夫人興致很高,很是開心,藉機開了口:

“夫人,你看這雲汐和雲嬌即將到大喜日子,這嫁妝還是需要夫人多操心才是!”

葉夫人聽出老爺話中有話:“老爺,雲汐是良娣,將來誕下皇子,是要做太子妃的,那嫁妝自然是要豐盛些,要不,我們可就被那史府的大小姐跟比下去了。

至於雲嬌嗎,不過是孺子,就是一妾室,和填房丫頭沒啥區別,至於那嫁妝嗎,多少也沒人關注!”

“嗯,夫人此言差矣,同時葉家女兒,懸殊太大恐落別人口舌,我看夫人還是跟雲汐商量一下,看她可有那用不上的勻一些給妹妹,同時出嫁,也是為了我們大家的臉面都好看!”

葉夫人喝完湯,用帕子試了試嘴角:

“老爺,我去跟雲汐說說看,畢竟是雲汐做生意,辛辛苦苦攢下的血汗錢,回來後也是幫襯我們不少,我們做父母也不好要求她些什麼,看雲汐的意思吧!”

葉懷禮,點了點頭:“有勞夫人了!”

葉夫人回到房裡,雲汐正在整理自己的嫁妝清單。

“雲汐,你父親今日找過我了!”

“母親,可是為那三丫頭嫁妝的事?”

“可不,如今我剛接手府裡的事,能拿出的銀子並不多,你父親的意思是,你用不上的可否勻給三丫頭一些,好讓她大婚當日,別那麼難看!”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的柺杖落地的聲音,兩人往門口一看是祖父來了。

“祖父,您怎麼自己來了,身邊也不跟個小廝,萬一摔倒可如何是好?”

太傅呵呵一笑:“沒事,祖父身子還硬朗著呢,我得盼著你和長風早日給我生個曾孫呢!”

雲汐一臉害羞:“祖父,淨拿我開玩笑,汐兒不理您了!”

“不開了!不開了!雲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