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如一陣疾風般衝到那間瀰漫著陰森氣息的病房時,眼前的場景令人毛骨悚然。

那間病房裡,原本的試煉者,已然被兩隻詭異腦袋當作足球般肆意拋來拋去。

那具無頭屍體的一旁,孤零零地散落著一顆紅色的藥丸,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就在聽到劉晨闖入的聲響並看到他的瞬間,那兩隻腦袋突然分裂開來,彷彿八爪魚的觸鬚在空中張牙舞爪地肆意飛舞,令人膽寒。但好在此時只是嚇唬,畢竟現在是 12 點。

劉晨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定了定神,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繞過那具令人作嘔的屍體,極其謹慎地撿起地上的紅藥丸放入兜裡。畢竟九點是要按時服藥的,可他也不敢確定這顆藥丸和自已所吃的到底有沒有區別,也許那個女護士真的對自已有著特殊的照顧。

他沿著幽深的走廊快步走著,雙腳如同貓一般輕盈,儘量不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音。

沿途的病房幾乎只有幾個才能傳出微弱的聲音。能搏鬥估計早搏鬥了,現在這些存活的估計都是序列者。

劉晨想起來不能和陌生人搭話,跟詭異沒關係,但是自已對於他們來說,每個人都認識自已,真的算是陌生人嗎?

看了看時鐘,這裡幾乎牆上都掛著時鐘。好在至少是準的。

劉晨在走廊時刻保持警惕,時刻關注著自已身後,同時直接透過靈識向所有還活著的試煉者傳遞資訊。他知道時間緊迫,必須儘快行動。

不多時,三三兩兩的病房門都被悄悄開啟,倖存者們陸續走出房間,聚集在一起。

當他們來到大廳時,劉晨震驚地發現,原本有幾十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下了寥寥數人。

即使是開頭那個看起來非常活潑的姑娘,此刻也變得沉默寡言,臉上的淚痕甚至都還未來得及擦去。

說實話,大廳這邊仍然亮著燈,前臺依舊在僵硬地敲打著鍵盤,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仔細觀察周圍,幾個掛在那裡的詭異身影,就像吊瓶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忽略掉他們渾身的鮮血和殘缺的軀體,這裡倒還真像是一家正常的醫院。

劉晨為了避免過多的麻煩,全程使用傳音入耳。

有條規則是假的?

眾人的眉頭緊鎖,那個活潑的姑娘更是直接蹲了下來,用手捂著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但苦於不能發出聲音,一群人瘋狂用肢體表達自已的想法,可惜互相看不懂。

明亮的醫院大廳,一群手舞足蹈的年輕人,安靜的出奇。

可就在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個在走廊飄出了紅氣球給吸引了。

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小女孩白白淨淨的手上戴著個藍色的手環,就這樣跑了出來。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朝著眾人走來,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可那笑容在這詭異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陰森。

她的眼睛又大又黑,卻彷彿深不見底的黑洞,讓人不敢直視。

大廳的地面乾淨得能映出人影,潔白的牆壁一塵不染,燈光亮得有些刺眼。

然而,那幾個像吊瓶般懸掛著的詭異身影,身上的鮮血不停地滴落,在光潔的地面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紅斑。

小女孩停在了眾人面前,她歪著頭,用清脆的聲音說道:“哥哥姐姐們,陪我玩好不好?”

她的聲音雖然甜美,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寒意。

她的裙襬隨風飄動,那紅色的裙子在燈光下顯得越發鮮豔,彷彿是用鮮血染成的。

眾人不敢動彈,只是呆呆地看著小女孩。

這時,小女孩的笑容突然凝固,眼神變得兇狠起來,她張開嘴巴,嘴裡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