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天我要在你身上,找回我失去的一切。”何峰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整個人如同癲狂的野獸,恨不得立刻將白淵撕碎。
白淵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搞了半天,你也不過是想殺人越貨,如此卑劣的行徑,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伶牙俐齒,拿命來!”何峰怒吼著,恐怖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如無形的巨手緊緊扼住白淵的咽喉。劍光如流星般飛射而至,帶著毀滅的氣息。
白淵剎那間被這強大的氣息壓得幾乎窒息,他使盡全身力氣想要反抗,卻發現黑玄槍被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牢牢地抵在胸前,絲毫不能移動。
“半步海象境,我根本無法抗衡,怎麼辦?”白淵的腦子飛速運轉,試圖尋找一線生機,可眼前的局勢卻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如同被困在一個無法打破的僵局裡,難以掙脫。
何峰絲毫沒有給白淵任何喘息的機會,只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中的劍帶著凌厲的風聲猛地劈向白淵。白淵此時已然沒有餘力抵抗,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他的身軀如隕石般重重地砸向地面,將地面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碎石四濺,塵土飛揚。
“小子,這一下,是給我的好徒弟鄒天報的仇。”何峰面目猙獰地說著,一把提起奄奄一息的白淵,手中的利刃無情地劃過,將他的手筋全部挑斷。
“啊!”白淵發出痛苦至極的慘叫,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迴盪,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這一下 ,是為了報,你害我被鄒家追殺之仇!”何峰狂笑著,再次出手,殘忍地將白淵的腳筋擰斷。
“啊!”白淵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他的身體因極度的痛苦而不停地抽搐著。
“哈哈哈,你不也喜歡跑嗎?再跑啊!”何峰笑得面容扭曲,那瘋狂的模樣十分瘮人,彷彿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知道為什麼要折磨你嗎?因為我還沒玩夠,再者,你這命在鄒家那還值點錢,最後時刻,我還得謝謝你啊,因為抓到你,我又可以迴天靈極宗了,哈哈哈……”何峰一邊肆意地大笑著,一邊用充滿惡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白淵。
“不對,我不能感謝你,這都是你欠我的!”何峰突然怒吼一聲,飛起一腳彈射而出,強大的力量將白淵像皮球一樣踢飛出去老遠,但明顯還是留了一口氣。
白淵無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那鮮血如泉湧般不斷從他口中噴出,他的喉嚨不斷地滾動著,彷彿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每一次咳嗽出來的都只有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液,他的話語被無盡的痛苦和血水所淹沒。
空氣中瀰漫著的濃烈血腥味,開始像無形的誘餌,吸引著乾元山脈裡潛藏的妖獸。那股血腥之氣在風中飄散,漸漸瀰漫至山脈的深處。
“好了,吸引來三四階的妖獸倒還好對付,可這裡面的五階妖獸要是來了,就難說了,咱們還是回家,慢慢玩,哈哈哈……”何峰猙獰地笑著,撿起地上的黑玄槍,隨後粗暴地拽著白淵的腳,如同拖著一塊毫無生命的破布般向前走去,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子,觸目驚心。
“為什麼?”白淵的氣息極其微弱,聲音小到幾乎連他自已都難以聽見,彷彿只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一絲不甘的呢喃。
“為什麼……”他不斷地重複著這三個字,聲音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大,那是他內心深處絕望的吶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何峰不耐煩地吼道。
“為什麼,都要欺負我!”白淵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憤和淒涼,儘管氣息依然微弱不堪,但他的白瞳裡,那混沌之力開始緩緩運轉。倘若何峰此時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的白瞳此刻已經佈滿了血紅色的血絲,猶如燃燒著的復仇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