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三見到蘇落轉身離開,臉色一沉。

他對著蘇苗使了一個眼色。

蘇苗忙上前攔住蘇落道:“落弟,你這是說啥呢?一筆寫不出個蘇字,打斷骨頭連著筋。

哪是說劃就劃的?有話好好商量.”

雖然對蘇老三一家非常的厭惡,但蘇苗一家幫了自己很多,也不好直接甩他的臉子。

“三哥,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蘇落看向蘇苗,輕聲說道,“我倒是有件事要跟三哥商量,晚上我過去尋你。

這些天也不沒見過五奶奶和四嬸孃,正好過去看看她們.”

蘇苗聞言,忙應道:“奶奶和我娘這些天還老唸叨你們兄妹倆,晚上都過去陪他們說會兒話.”

蘇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祠堂。

他們興師動眾,企圖用宗族的壓力,來迫使蘇落屈服。

但沒想到,蘇落根本不吃這一套。

雖說大唐仍舊是一個宗法的社會,但其實他們對於個人的束縛程度並沒有多強烈。

自從先秦開始,宗法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你跟蘇落要說什麼?”

蘇木雲盯著蘇苗問道。

他是族長的兒子,讓他有些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對於同族中的人,並沒有太多的尊重。

尤其是跟他同輩的人,他更是頤指氣使。

蘇苗聽到他的語氣,就感到很不舒服。

但看在族長的份上,倒也沒有翻臉,卻沒好氣說道:“你剛才不是聽見了?他要去看看我奶奶和娘.”

“我看你是跟他有什麼勾結.”

蘇木雲沉聲說道,“不然他何以單獨去你家?”

蘇苗聽著蘇木雲的話,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沒有再搭理他,向蘇老三道:“族長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隨著蘇苗的離開,眾人也跟著離開祠堂。

他們興沖沖而來,最後卻不歡而散。

香皂工坊的工作,除了蘇大壯的媳婦,其他蘇家人還是一個沒撈著。

至於到蘇落的家中鬧?開玩笑,以蘇落跟縣老爺的交情,一個招呼說不定就被抓到縣裡挨板子。

原本在香皂工坊做工,後來因為役錢而被辭退的人家,如今反而開始埋怨起蘇老三一家來。

若不是他們攛掇著,他們還能拿著每月一貫的工錢。

而這些人家自身,也開始一地雞毛。

對於這些事情,蘇落並不關心。

自己做出的選擇,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到了晚上,蘇落來到蘇苗家裡。

五奶奶一看到蘇落兄妹,笑的嘴巴都裂開了,忙將他們拉到床上說話。

雖然蘇苗的妻子在香皂工坊的工作被辭了,但五奶奶和四嬸孃但沒有因此而對蘇落兄妹產生芥蒂。

“五奶奶,我今日來是有些事要跟四嬸孃和三哥商量.”

“你有啥好跟俺婦人商量的?”

在床下年擇菜的蘇李氏問道。

“我想辦個紡紗工坊,向請四嬸孃幫忙主持.”

“我?”

蘇李氏先是一愣,隨後有些驚訝的問道,“你說啥?要開個紡紗工坊?”

“是的。

嬸孃的紡布手藝,七里八鄉都是有名的,這工坊交給嬸孃管理,侄兒也放心不是.”

五奶奶聞言,卻又說道:“她個婦人家,如何撐得起這樣的事業.”

“五奶奶,咱村子裡就熟嬸孃的手藝好,其他人侄兒也不放心不是?”

蘇落笑著說道,“工錢也是一個月一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