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因為被藏色重傷,沒敢來參加清談會,當然他來不來也沒幾個人會在意。

江厭離雖然修為不行,可心思細膩,她對於江家的現狀,比江澄要看的清許多。

她也無數次後悔為什麼沒能將魏無羨留在江家,他暗恨為什麼藏色會回來,還偏偏在魏無羨和江澄出現隔閡的時候出現。

“她一定是等故意到阿澄和魏無羨鬧翻才出現的,什麼藏色散人光明磊落,一切都是她的計謀。”

江厭離咬牙切齒,手中的上好狼毫因為她的動作而應聲折斷,恨恨的扎進她的掌心,偏她好似沒有感覺到。

此刻的江厭離,臉上滿是陰翳,哪裡還有溫婉嫻靜的江家大小姐的樣子。

“小姐!你的手?”

婢女一進房間就看到她的桌上已經被鮮血浸溼,而她如同失魂一般坐在那裡無動於衷。

“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宗主還重傷在床,您不好好照顧我,咱們可怎麼辦啊。”

婢女心疼的找來藥為她包紮傷口,還在她耳邊絮絮叨叨。

江厭離看著還在喋喋不休的婢女,並未說話,這個婢女是虞紫鳶當初幫她培養的心腹,是準備讓她帶到金家去的。

想到金家,江厭離才驀然發現,素來對他關懷備至金夫人,已經幾月未有訊息了。

思及此,江厭離顧不得還在病床上的江澄,立即吩咐人準備行李,她要去金家。

今時不同往日,江家勢微,她不能丟掉金家這個靠山,否則她和江澄就真的完了。

江厭離不知道,在金光善的眼中,她早已是一顆棄子。

而真心為他們姐弟著想的虞紫乾因為在金麟臺受了重傷,家族名聲又盡毀,在各方勢力的聯合抨擊下,眉山虞氏已然風雨飄搖。

虞紫乾不止一次派人前來向江澄求援,奈何江澄並未放在心上,一心忙於發展江氏。

於是在金麟臺清談會開展期間,眉山虞氏這個歷經千年的家族大廈傾倒。

有些聰明的人將目光放在了全程就像陪客一樣喝著酒不發一言的魏無羨身上。

修真界本就不太平,舊家族倒塌,新勢力崛起本就是自然規律,可若是這些事情發生在,魏無羨‘名聲在外’期間,就不由得大家都往一個方向去想。

金光善和金光瑤見大家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放在魏無羨身上,不由得勾了勾唇。

“今日就想到此吧,想必諸位也累了,不如先吃些點心休息片刻?”

金光瑤揮手,兩排俾子便端著各種點心魚貫而入。

靖江向來奢靡,此時竟直接在大廳中安排了歌舞,原本莊嚴肅穆的清談會現場,一下子靡靡之音入耳,連氣人臉一下子就黑了。

藍曦臣也不可置信的看著金家的這一操作。

藍啟仁第一次不顧風度直接起身離開。

“藍宗主,藍老先生這是?”

金光善面露不解,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藍曦臣。

“金宗主若是對我們藍家有意見不妨直言今日這辯論怕是繼續不下去了。”

藍曦臣雖沒有直接黑臉,可臉色也極為難看。

魏無羨和藍忘機早在舞姬入場的時候便沉了臉色。

“金宗主哎靡靡極樂,倒也不必帶著諸位仙門權首如此不顧臉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金麟臺換營生了呢。”

說完不顧金光善由青變紫的臉,直接帶著藍忘機離開。

離開前還向正尷尬站在廳中的舞姬們抱拳:“諸位姐姐切勿多心,魏某得罪了。”

聶明玦一聲不吭一口灌了一杯酒,揹著霸下起身離開,未有半點拖泥帶水。

在座的仙門家主這才反應過來,金光瑤招呼進來的舞姬樂姬全是以琴蕭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