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言緩緩抬起一雙冷沉的眸子,“放進來。”

下一秒。

從房門外面推進來的清明,全身被綁成肉棕子般,只有雙腿能動。

他踉踉蹌蹌的跌進來,差點摔倒在霍澤言的跟前。

關鍵之際,霍澤言抬腿支住他的肩膀,才讓他站穩。

霍澤言拉起被子,蓋住床上的喬南安,然後平坐在到床上,大手隔著被子攬住了她的腰。

一副絕對統治者的姿態,抱著易碎玩物的姿態,居高臨下俯視著清明,他薄唇肆冷,語氣含霜,“抬頭。”

清明是正要偷渡的時候被抓起來,霍澤言那群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找到人時,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他打一頓好的,打得他沒有力氣逃跑,才把人拎進車裡運回來。

這會兒,他抬起頭來,鼻青臉腫的腦袋,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長相。

當他看到被抱在霍澤言懷裡的喬南安裡,雙眼瞬間蓄起淚來,帶血的嘴角動了動,發出的只有氣音:“對不起,南安。”

喬南安呆呆的看著他,努力的在腦海裡蒐羅了一圈,只記得他是每天,給自已打針的醫生。

不記得是他讓她逃跑的,所以看著他的模樣,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霍澤言大手從她的身後繞過來,托起她的下巴,垂眸,溫柔的問道:“安安喜歡他嗎?”

聞言,站在前面的清明,嚇得渾身發顫,他低聲解釋著:“南安不喜歡我,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喜歡她,今天的事跟她沒有關係,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想對我怎麼樣都可以,別再折磨南安了。”

咕嚕。

霍澤言的喉嚨上下滾動一圈,咽口水的動作裡,透著一絲薄涼的殺意。

他極其不耐煩的轉過頭來,黑眸如無盡的深淵般,透著刺骨的寒:“我問你話了嗎?”

清明低下頭,不說話了,緊緊交握的手指,暴露出他此時的不安。

霍澤言鬆開喬南安,走到清明的跟前,一雙冷眸像是在看最不夠格的對手般,眼角眉梢散發著倨傲的輕蔑:“怎樣都可以是吧?”

說著,他蹲了下來,單手壓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朝著喬南安勾了勾:“安安,過來。”

喬南安抱著被子,一邊畏懼著他,一邊又本能的服從,躊躇了會兒,還是乖乖的走了下來。

清明腫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搖搖頭:“別聽他的話,你要保持清醒,你要做回你自已,南安,你不是別人的玩物。”

“哼。”霍澤言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我從來沒有當安安是我的玩物,她是我的人生摯愛,是你太膚淺了,自以為是。”

說罷,他抬起頭,眼神虔誠而眷戀,語氣一下子就軟了幾分:“安安,去把桌上的針拿過來。”

喬南安轉過頭,按他的話照做,沒一會兒,她就拿著針管過來。

霍澤言拉著她的手,讓她也蹲在清明的跟前,他抬起下巴,壓在她的頸窩處,聲音低沉而蠱惑。

“你以前經常拿針管,你應該知道怎麼用。”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小手,輕聲誘哄著:“把尖尖的這頭對準他的眼睛,然後用力按下去。”

喬南安渾身一個激靈,拿著針管的手抖了抖,再對視上清明驚恐的眼神時,喉嚨發緊。

她跌坐在地上,腦袋靠在霍澤言的懷裡,搖搖頭:“不……不要。”

霍澤言順著她的髮絲,一遍遍的順下來,像是給小狗順毛般:“安安,我告訴過你,做錯事是要受懲罰的,你惹我不開心了。”

“對不起。”喬南安緩慢的眨著眼睛,瞳孔又開始散渙:“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澤言不開心。”

清明的唇角發顫,他知道,喬南安呆在霍澤言身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