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安轉頭朝霍澤言看去,他眼神透出一股淡漠的清冷,挺拔的身姿彷彿與世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只聽他疏離的開口,“為什麼不吃藥?”

許清秋蒼白著一張臉,宛若冰雪,憑窗而望,空洞而虛無的雙眸結滿了愁緒,根本不理。

喬南安替母子倆感到一陣窒息,這氛圍太冷淡了。

剛好,之前的傭人重新端了一碗藥進來,“少爺,藥來了。”

許清秋看見藥碗的瞬間,情緒陡然變得激烈起來,“我不喝!拿開!”

“夫人,你就把藥喝了吧。”傭人苦口婆心的勸說。

“我來。”霍澤言接過藥碗,走到許清秋身旁,拿勺子舀起棕褐色的藥睇到許清秋嘴邊,“媽,這次的藥不苦,喝了你才能好起來,我真的很擔心你。”

許清秋轉過她蒼白的臉,空洞的雙眸打量在霍澤言稜角分明的臉上,似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突然用力開啟勺子,藥灑了,勺子也四分五裂,厭惡的眼神盯著霍澤言冷聲怒吼,“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你跟你爸一樣,都讓我感到厭惡!”

喬南安瞳孔一驚,迅速的看向霍澤言,視線裡,他僵直著身子,彷彿被世界遺棄了一般。

她心裡無端的一酸,代入她自已,要是被自已的媽媽這樣說,肯定難過死了,看向霍澤言的一雙杏眸裡不由得充滿了憐憫和同情,感同身受般的替他感到痛苦和無助。

一股憤然突然襲上心頭,她突然上頭的不管不顧義正嚴辭,“阿姨,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一家人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霍澤言是無辜的,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已的兒子?你不知道他會難過嗎?”

許清秋眼神帶著利刃射向喬南安,撲向她抓住喬南安的衣領,臉上的表情帶著瘋狂,身子不停的顫抖,“你是誰?你懂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你給我離開這裡!”

推嚷間喬南安差點摔倒在地上,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驚慌之中抬眼對上霍澤言冷凝的眼神,“你先出去。”

喬南安心臟突的一跳,幾乎感受到了悶悶的鈍痛,連帶著鼻尖都有些泛酸,一雙漂亮的杏眼怔怔的望著霍澤言冷淡的輪廓,她張開唇想說什麼,最終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逃也般的跑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喬南安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四處找不到北,根本不知道去哪裡,來到荷花池一處幽謐的地方蹲下,心裡越想越委屈,一邊撿起腳邊的小石子憤恨的扔進池塘,一邊在嘴裡吐槽,“霍澤言這個大壞蛋,幫他說話還兇我,好心當作驢肝肺,再也不要理他了。”

“你以為霍澤言是真的喜歡你嗎?”突然一道低啞的男聲打破了此地的幽靜。

喬南安受驚般的站起來轉身朝身後看去,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害怕的大聲呵斥,“是誰!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池塘邊突然冒起濃濃的迷煙,轉瞬間把喬南安包圍,視線被阻攔的喬南安完全什麼也看不見,她聽見一陣腳步聲響在背後,她受驚的轉過身,一個人影突然襲擊,她眼前一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知覺。

迷煙散去,此地又恢復了一片幽靜。

等到霍澤言喂完許清秋吃完藥出來,這裡早已不見了喬南安的身影。

他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絲驚慌失措,像是遭遇了什麼突如其來的不測事件,握拳的手因為用力而變得骨節突起,泛白,冷硬的質問出聲,“她人呢?”

身後的傭人眼神驚慌的四處遊移,大腦懵然不已,“明明剛剛還看見在這裡的,怎麼就不見……”

霍澤言緊繃著一張冷酷的臉,渾身透著肅殺之氣,似是覆蓋上寒冰,比冰窖還要冷上幾分,“還不去給我找!”

“是,少爺,我們馬上去!”傭人們嚇得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