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霍澤言一覺醒來,全身發疼,眼皮發澀,沉重得好像睜都睜不開。

他身穿白色長袖襯衣戴著口罩走在學校林蔭道路上,身體卻感覺到一陣陣發沉發冷,不斷的打著寒戰,喉嚨裡像是有一團火似的,連呼吸都帶著一種灼痛。

霍澤言手背探了探額頭,滾燙,很明顯他感冒發燒了,而且很嚴重。

半個小時前他被蕭逸衡的電話吵醒,說什麼新生報到,他這個學生會長怎麼還沒來。

該死的新生報到,不然他還真不會拖著重感冒的身體來到學校。

日光下的陽光刺的他眼睛發酸,霍澤言皺眉伸出手擋,可能幅度過大,他腦袋發暈,空氣中瀰漫著灼熱的氣息,連呼吸都變的困難,整個人彷彿被熱氣包圍。

眼前的景物在他的視線中漸漸模糊,他聞到一陣花香,緊接著一個像是山間清泉的輕柔女聲響在他耳邊,“同學,你還好嗎?”

他想認真看清她的臉,只看到朦朧的光影。

額頭被她冰涼的手觸碰,他卻感覺不到一點反感。

“呀,好燙,我送你去醫務室。”一聲貓兒似的嬌呼帶著點朦朧的鼻音。

她的聲音真好聽,這是霍澤言陷入黑暗時的最終想法。

漫長的黑暗過後,他聽見耳邊她緊張的聲音,“醫生,他怎麼還沒醒來?”

緊接著是醫生打趣的調侃,“這麼關心你男朋友?”

“別這樣說,我不早戀的。”她嘟囔的聲音嬌嬌的,聽起來就像小奶貓一樣,輕輕撓在他的心上。

他感覺到額頭被她冰涼的手碰了一下,“燙是不燙了。”

下一秒,他沉重的睜開眼皮,她的輪廓映入他的眼底。

她見他睜開眼,眼眸明亮,唇角微彎,“同學,你醒了啊。”

他盯著她的笑顏,就像一朵纖塵不染的冰雪蓮在他眼前盛放。

一瞬間,心動。

她見他醒了,收回手拉開和他的距離,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嗓音有些著急,“糟糕,報到時間到了。”

“同學,你好好治病,我走了。”視線裡她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醫務室。

突然而至,又突然離去,一切就好像幻覺。

記憶閃回,浴室門開。

霍澤言循聲望去,喬南安穿著睡衣睡褲走了出來。

剛洗完澡的她臉蛋被熱氣燻得紅彤彤的,及腰的烏髮已經吹乾,一陣陣的髮香混合著她特有的體香蔓延而來。

喬南安見霍澤言直勾勾盯著她的視線,心裡慌的一批,故作鎮定的和他對視,“你不去洗澡嗎?”

霍澤言沉聲命令,“過來。”

喬南安邁步走過去,還沒走近,就被霍澤言的長臂一把摟住細腰。

他埋在她的胸口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就像吃奶的個孩子一般,緊緊的抱著她,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她眸光微動,低頭看著他的頭頂,“霍澤言,你怎麼了?”

霍澤言從她胸口抬起頭,黑沉沉的眼神很是不悅,“該叫我什麼?”

喬南安心頭一跳,趕緊改口,“澤言。”

霍澤言聽言眼裡並沒有半分愉悅,看她的眼神反而更沉了,“不對。”

喬南安眼中靈光一閃,試探的喊出口,“阿澤……”

他盯著她看的眼底豁然盪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唇角也小幅度的彎了起來。

直接給喬南安看愣了,他竟然會笑,她聲音怔然,“你笑起來真好看。”

霍澤言臉上的笑收了起來,鬆開了她的腰,起身低沉的說:“我去洗澡。”

喬南安回身狐疑的看著霍澤言的背影,一時間沒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