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的話混得很,但認真鞠躬的樣子倒還是讓告別儀式顯得很和諧。
莊妍一時也就沒有再苛責他。
他鞠躬結束,繞著水晶棺開始走,一邊走一邊將手裡拿的白色的菊花扔在棺材裡。
看他那個鄭重的樣子,在場的人誰都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好歹王媽在離去前還能再見一下她的這個寶貝兒子。
薛明繞著水晶棺走了一半多,從莊歆的面前穿過時,忽然手一伸。
莊歆頓時驚叫出聲,往後蹦了一大步,雙臂抱起護在身前。
眾人都是一驚,等著回神才瞭然,是薛明剛才摸了莊歆一把!莊妍反應最快,三兩步上前去,朝著薛明就是一個巴掌打過去。
薛明早有準備,抬手握住莊妍的胳膊,使勁一甩,莊妍抵擋不過他的力量,一下子就是摔倒在了地上。
莊歆尖叫著轉身就跑,薛明撲上前去將她一把抱住。
白薇寧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見莊歆被薛明抱住,想也不想就撲上去對薛明拳打腳踢。
告別儀式大廳裡頓時尖叫聲和怒罵聲交織,亂成一團。
白薇寧對著薛明使勁打了幾拳,薛明吃痛,暫時放開莊歆,返身抓住了白薇寧的胳膊。
“小娘們,你和莊妍找了我不少晦氣啊,今天我乾脆把你收拾了!”
說著另外一隻手過來就要亂摸。
白薇寧尖叫著掙扎。
就在這時,一陣風從白薇寧身旁刮過,接著,握住她的魔爪就鬆開了,薛明殺豬一般的哀嚎響起來。
白薇寧驚魂未定地定睛去看,看見冷則銘像是變魔術一樣的出現在她身旁,此刻正反扭著薛明的胳膊。
“媽的,連我冷則銘的女人你也敢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冷則銘少有的爆了粗口。
雖然粗魯,但白薇寧卻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比其他任何時候都紳士。
薛明殺豬般的嚎著,一邊嚎一邊求饒:“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饒命啊,好漢,饒命!”
冷則銘手上用力,薛明尖銳地痛呼一聲,白薇寧就看見他的胳膊整個不能動了,應該是脫臼了。
冷則銘鬆開手把他往前一送,他就跌跌撞撞地摔倒在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起不來了。
冷則銘對他笑:“饒命不饒命我可說了不算,得問問顧少!”
他說著回頭看向顧恆一:“顧少,饒他嗎?”
顧恆一緩緩走到薛明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溫度:“不是說過麼,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就是一條胳膊.”
他的話音落下,薛明都還來得及答話,就聽“嚶嚶”一聲,白色的身影像是一隻可愛的白鴿一下子飛撲進了顧恆一的懷中。
“顧少,幸好你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這個畜生會對我做什麼!”
莊歆拱在顧恆一的懷裡,哭得梨花帶淚。
白薇寧撇撇嘴,心裡想,顧少來的時候那個薛明正準備對她白薇寧做什麼呢,好不好!想到薛明要對自己做的事被冷則銘阻止了,她的心裡就有點暖意,不由回頭看向冷則銘。
冷則銘正在看她,見她回頭瞧自己,便對她眨眨眼睛。
白薇寧立刻又把頭扭回去,沉下臉來。
深吸口氣,將注意力集中在莊歆和顧恆一的身上,她看見顧恆一伸手撫住莊歆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懷裡輕輕拉開。
“沒事了.”
他說。
雖然依舊沒什麼感情—色彩,但在這樣的場合下,確實有驚人的撫慰效果。
莊歆含著淚微笑,好像雨後的梨花,美得動人。
重重點頭,她對顧恆一說:“嗯,顧少在,肯定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