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未眠的周憶凡,清晨腦袋彷彿裝了鉛塊一般昏昏沉沉。
由於李彬早上繫上有事,走不開,周憶凡便只能在陳佳鑫和郭天凌的陪同下趕往交警隊。
昨天晚上,秦教授明確地告訴了周憶凡,不論家屬提出什麼條件,或者交警如何調解,一定要堅持走司法程式。
並且他將這件事情的各種後果一一向周憶凡做了分析,並要求自己的學生陳佳鑫一路陪同,一旦發現有違反法律條例的,必須據理力爭。
三人一進入事故處理中心,老太太的三名兒女立即就將周憶凡圍了起來。
中年男人壞笑著說道:“根據我媽說的,就是你的車撞的她,你別以為買通了交警掏那麼點錢就能躲過去.”
年輕男人也湊了過來,笑著說道:“你看,你也是學生,學法懂法,咱們好說好散。
只要你根據我們的要求作出賠償,我們也不是什麼不好說話的人。
要是因為這點事鬧到你們學校,恐怕你臉上也掛不住.”
郭天凌此時感覺到了他們的威脅,立即推開兩人,擋在了周憶凡面前,惡狠狠地低聲說道:“只要你們敢來,我讓你們出不了郊區.”
這時,一名滿臉橫肉的交警指著眾人說道:“你們別在那吵,去調解室.”
一進調解室,交警冷冷地盯著陳佳鑫和郭天凌看著,問道:“你是幹嘛的?”
周憶凡抬起頭緊緊地盯著眼前滿臉橫肉的交警,片刻之後,一字一頓地說道:“陪我來的.”
交警冷笑了兩聲,說道:“事故我昨天接手,根據傷者宋玉蘭的描述,肇事車輛就是你的車輛,雖然宋玉蘭沒有看到車牌號,也不認識品牌,但是根據顏色,車輛外形,跟你的車輛完全相符.”
陳佳鑫突然站起,瞪著交警問道:“就憑傷者的話,你怎麼就認定是我們的車撞的她?同樣顏色,同樣車型的車輛在j市何止萬輛.”
交警冷哼一聲,抓起桌上的煙盒說道:“那你怎麼解釋,事發時間你開著和肇事車輛一個顏色,一樣車型的汽車出現在事故地點?而且還報案,送醫院,自己交錢給傷者治療?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
周憶凡心中此時怒火中燒,但是一時間卻也不知如何辯解。
交警點燃香菸,繼續說道:“根據你的供述,當時有一群跳廣場舞的大媽可以為你作證,但是我們走訪了幾天,並沒有找到任何你所謂的證人。
你這是提供虛假證詞,逃避法律責任,屬於違法行為.”
隨即,交警話鋒一轉,向準備開口的陳佳鑫擺了一下手,繼續說道:“不過傷者宋玉蘭的兒女並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只是提出了賠償條件。
這時事故責任認定書,你們雙方看看,要是沒有意見,你們就協商下賠償事宜,畢竟傷者的傷情並不是太嚴重.”
陳佳鑫一把拿過事故責任認定書,放在桌上和周憶凡、郭天凌細細地看了起來。
但是越看他們三人心中越驚,上面的事故經過就像把事故經過還原了一般。
陳佳鑫拿起桌上的事故責任認定書,怒目圓睜瞪著交警,質問道:“請問這個經過是你們親眼所見嗎?”
“這是根據現場照片,傷者宋玉蘭的親口供述得出的.”
交警說著,開啟眼前的資料夾,將一份有宋玉蘭簽字的事故經過材料推到了三人面前。
這時,老太太女兒笑著說道:“事情也不是個什麼大事,我們要求的賠償也不是太高。
事情一直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咱們商量著處理,對大家都好不是.”
郭天凌冷冷地問道:“那你們想要多少?”
中年男人一聽有門,便立即做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說道:“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