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淵抬步走到溫淳乾身邊想將他扶起來,沒想到剛剛還呆呆愣愣的人一下就抓住他伸出的手,張嘴狠狠地咬了上來。

牙齒刺破皮肉,血腥氣瞬間充盈在溫淳乾的鼻尖,聞到季如淵血味的他像受了什麼刺激,咬了很久也不肯鬆口。

季如淵也不抽回手任由他咬著發洩,還直接坐在地上將溫淳乾半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撫摸著他的頭髮。

【我靠!好幾個大包。】季如淵摸到了溫淳乾頭上的腫塊在心裡對7150發出一聲驚歎。

【他身上傷口太多了,還有不少沒好好處理,已經發炎出膿了。】7150快速的輔助檢查溫淳乾的身體狀況。

【左小腿也骨折了,幸好沒折多久還能接好。】

溫淳乾腦袋迷迷糊糊的,因為上上次南估禮傷人,他被父後關在自已殿裡餓了三天。

殿門再被開啟的時候,就進來兩個不認識的婆子想碰他。

溫淳乾知道這一切都是父後對他的懲罰,但是他一看到那些人想用手碰他,他就覺得好惡心。

這次的他想像往常一樣起身反抗,卻發現自已腳軟手也軟。

既然無法逃脫,那是不是隻有徹底毀掉才不會被這些人觸碰,父後不也在他小時候想幫他斬斷嗎?

眼看婆子的手離自已越來越近,溫淳乾拼盡全身力氣抽出自已放在枕頭下防身的刀扎向自已的腿間。

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他的床榻,也驚壞了兩個來做南估禮的婆子。

她們慌亂地扛著溫淳乾去向鳳後稟報,畢竟就算他再爹不疼娘不愛也是皇子,這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第一批被處罰肯定是她們倆。

誰知坐在榻上的鳳後居然只略微瞥了一眼,就用手帕掩住自已的口鼻:“真髒,送國師那去吧。”

身邊的公公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了幾句,鳳後輕笑一聲:“新上任的?只要能驅邪不就行了。”

溫淳乾就這樣從鳳後的椒房殿一直被拖到國師殿中,又回到了那個讓他渾身發冷的偏殿裡。

沒人比溫淳乾更清楚偏殿中藏著多少刑具,國師那個佛口蛇心的老男人有多麼表裡不一。

溫淳乾不止一次反抗過,但每次都會被國師鎮壓下來,再在他身上用一些折磨人精神的法子,把他的精神弄渙散後再交還給他的父後。

所以在季如淵進來時,趴在地上的溫淳乾只看到了他的衣襬才會那麼崩潰。

被關了三天的溫淳乾就算知道國師換了人,骨子裡卻依舊害怕著這套國師服制。

所以他在這人伸手想碰自已時狠狠咬住了他的手,就算等下被打,也算是給自已提前報過仇了。

但這個國師卻沒有打自已,也不會像父後宮裡的人那樣想扒自已的褲子。

身上還有好聞的香味,感受著這人溫涼的懷抱,原本緊繃的神經被慢慢安撫,溫淳乾不禁放鬆了咬住季如淵手的力。

卻又在季如淵有抽走手的意圖時輕咬住,不讓他移走。

季如淵沒見過這樣的,他用另一隻手輕捏溫淳乾的臉蛋:“怎麼跟只小狗似的,啃過的骨頭還不肯鬆口呢?”

不過他也沒有硬掰溫淳乾的嘴,反而又摸了摸他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發白的唇瓣。

畢竟在龍傲天副本里敢讓他受傷的通通都得原地暴斃,暫時打不過的就先放狠話,苦修個十幾年再去讓那人暴斃。

溫淳乾只是精神狀態不好,並不是不知羞,意識到和季如淵過近的距離後就掙扎著想從他懷裡出來。

卻被季如淵輕鬆制住:“別亂動,我帶你去療傷。”

他輕鬆地將人抱起,緩步走向主殿。

雖然說溫淳乾壯,但那也是以這個世界的角度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