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淳乾當天晚上沒有安安分分地回到自已宮中休息,而是半夜時偷偷鑽進了季如淵的被子裡。

“大人,小淳要去一年,你會想小淳嗎?”

溫淳乾迫切地想聽到回答,他緊摟著季如淵的腰身,與他四目相對。

季如淵卻沒有說話,只默默地親吻上他的嘴唇。

兩人越吻越深,但什麼都沒幹,合衣相擁而眠。

第二日天才矇矇亮,溫淳乾就已經醒來。

他穿好自已的衣服,繫上那條季如淵為他而制的紅繩。

在踏出殿門之後,又折返回來親吻了季如淵的臉頰才離去。

等季如淵醒來時,溫淳乾早已踏上了前往邊關的征途。

【你為什麼不去送送他?】7150有些好奇。

季如淵緩緩撫琴:【是暫別,不是永別,我怕我去看他,我們中就有一個不想讓對方離開。】

溫淳乾離開後的半個月,女帝傷口感染不治身亡。

溫淳乾的父後在自已宮中上吊,也跟著去了。

女帝死前解了對國師的禁步令,讓季如淵輔佐新皇,朝裡的大臣她現在一個都信不過。

新皇就是原來的七皇女,才不過十歲的年紀。

季如淵教她策論和帝王之術,替她掌管大局。

朝中大臣看不慣一個非皇族男子如此權重,紛紛跑去新皇的父親那裡嚼舌根。

幸好那個貴君是個明事理的,對於朝政通通不管,閉門謝客。

這點倒是挺讓季如淵寬心的,但他天天還是得和群臣們辯經。

自古言官是最難辦的,殺又殺不得,不處理又讓人心煩。

【能不能拿個膠帶把這群人的嘴給粘起來啊?】季如淵看著大殿上喋喋不休的幾張嘴,頭疼地問。

【注意一下人設,雖然不能殺人,但是我們搞點小手段還是可以的。】7150默默道。

第二天那幾個言官全部因為鬧肚子而請了早朝,季如淵也找到了與這些人抗衡的辦法。

————————

傷者,屍體,鮮血和軍營裡的奸細。

溫淳乾剛到邊關時面對的就是一群蔫了吧唧但又不肯服他計程車兵。

但他毫不在意,畢竟他又不是來和這些人做朋友的。

溫淳乾白天和幾位將軍研究戰術,晚上就摸著紅繩睡覺。

他雖惜命但也打的兇,他的風評很快在軍中好轉。

軍營裡還有男妓,大多數都是一些罪臣之後。

變幻莫測的軍情使人靜不下心來,將士們被催生出來的慾望通通都在這些人身上發洩。

溫淳乾不小心撞見過一次,只覺得噁心極了。

但他看到紅繩時總會臉頰發熱,想起那天被他親的眼角泛紅的季如淵。

——————————

春去秋來,又是桂花盛開的日子。

溫淳乾去了邊關後就捷報頻傳,朝中也不似往日一般死氣沉沉了。

季如淵又一人站在大殿上舌戰幾個大臣,這些人自從知道了溫淳乾要回來了就一直不安分。

這些臣子預想的是皇家兄妹從季如淵這個外人手中奪權,而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提前佔領道德高地,最好把季如淵說成一個玩弄權勢,一人把控朝堂的奸臣才行。

“報!大皇子殿下班師回朝,此刻正在殿外。”

新皇熱切道:“還等什麼?快宣。”

看著她興奮的模樣,季如淵難耐扶額。

他是真的不會帶小孩,新皇雖然認真跟他學,但也把他當個把持朝堂的奸臣。

【我服了,我要退休啊,不管在哪裡上班都好累!】季如淵發出一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