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付情霽沒回教室,被應衍忽悠走了。
走到一半應衍才發現不對勁。
他剎住腳步,轉身低頭看著跟在他身後老老實實的付情霽,懷疑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
他怎麼感覺是自已被忽悠了呢?
他以防萬一,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付情霽看著不遠處的建築,淡淡將目光轉回到應衍身上:“不是你說的,都考市裡第一了,逃一節課也沒什麼。”
應衍心虛地移開眼,他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付情霽竟然真的跟著他跑了。
應衍一個人倒好說,隨便找個地方混過一節課就算沒虧待自已,可他看著付情霽哪像能跟他隨便找個犄角旮旯混過去的樣子。
萬一被政教處或者別的老師逮住,他敢跑,付情霽能跟著他跑嗎?
那幫老傢伙現在當付情霽是塊大寶貝,要是一問,付情霽把他供出來。
趙偉剛要是知道他帶著自已好不容易騙來的市裡第一逃課,他非拿刀劈了自已不可。
這麼一想,好像能去的也有一個地方。
應衍此時還不知道自已坑的是自已,欣然打了個響指,準備帶著付情霽去問候問候簡聞他老人家。
那偏僻的位置簡直就是絕佳的掩蔽場所,學校政教處的人一般不會把手伸到這裡。
其實他們頂多站在學校操場那嚇唬嚇唬剛來的新學生。高二高三的精的跟什麼一樣,個頂個的滑不溜手。真想人贓並獲地抓個人,就一個字,難。
好在教務處的地中海們恰恰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明白人是抓不完的這個道理,躲在辦公室裡吹吹空調喝口茶等著月末按時領工資不好嗎,何必在外面風吹雨淋的跟一群小兔崽子們計較。
因此他們這一路很順利,沒有碰到個疑似老師長相的人,順著小路很快就到了醫護室門前的那片空地。
簡聞正抓著一把瓜子,對著草坪在嗑瓜子。
他們腳步聲窸窸窣窣,在安靜的校園裡還是很容易被注意的。
他們剛來簡聞就看見了他們。
簡聞本人絲毫沒有工作期間摸魚被抓的羞愧感,慢慢悠悠地嗑完手裡的瓜子,拍了拍手,笑的很專業:“你倆誰病了?”
應衍幾步上前邁上臺階,輕車熟路地推開門,睜著眼睛胡說八道:“我。”
“你我治不了,”簡聞伸手擋了一下,衝他抬了抬下巴“出去。”
“別啊,”應衍不甚在意,“來都來了。”
簡聞嘆了口氣:“你以為過年走親戚呢。”
應衍:“大表兄,給騰個地,我人都帶來了。”
簡聞示意他湊過來點,在人眼皮子底下說悄悄話:“你悠著點,我看這女孩不像愛玩的,別耽誤人家好姑娘。”
說完,他還重重地拍了拍應衍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的模樣。
應衍毫不客氣地推開他,衝身後喊道:“付情霽,快進來!”
簡聞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衝付情霽笑了笑。
付情霽頷首回應。
應衍一點也不客氣,抬腳先一步邁進去,完了探出個頭來,“你進不進,不進在外面待著也行。”
簡聞被他氣笑了:“我的地方你的地方?”
應衍挑眉不語,一把拉過付情霽,作勢要關門。
簡聞來不及對應衍這一鳩佔鵲巢的畜生行為發出抗議,半點不含糊,一個閃身就順著應衍給他留出的縫隙鑽了進來。
身姿異常矯健,就好像被類似的經歷訓練過一樣。
應衍看著草叢裡的零零散散的瓜子殼,鬆開付情霽,關上門轉過身來,看著一臉淡定坐到辦公椅上裝模作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