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燕菲,津州人士,女,芳齡二十七。
作為崔氏集團前任總裁的小女兒和現任總裁的親妹妹,崔燕萍的一生可謂是順風順水。
因為上頭有聰明能幹的姐姐頂著,又是崔廣志夫婦老來得女,自小在蜜罐裡嬌養長大,萬幸沒養成驕縱跋扈的性格,但也是出了名的不著調。
小學的時候就勵志要去非洲支教,再長大點便嚷著要學開船,自已開船去北冰洋看冰山,後來又因為看電視節目,迷戀上了動物,聽說南美洲那邊動物種類多,便天天計劃著在亞馬遜雨林裡過日子。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曾經一度把崔廣志夫婦嚇得日日提心吊膽,生怕哪天捧在掌心的寶貝女兒一轉頭鑽進森林裡當野人去了。
好在崔燕菲這些雄心壯志都被她的愛情打敗了,據說在去拉薩旅遊的路上碰到了一個歐洲人,金髮碧眼,把從小就喜歡金燦燦東西的崔燕菲迷的不行。
對方跟她一樣,有遊遍世界的夢想,兩人一拍即合,崔燕萍連家都沒回,直接跟著人家跑歐洲去了,好幾年沒回來。
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小祖宗終於要安分下來的時候,崔燕萍又突然接到了妹妹準備回國的訊息,電話裡對自已的愛情隻字不提,只說想他們了。
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崔總,聽見妹妹低落的聲音瞬間就心軟了,二話不說就讓人把崔燕菲回國的相關事宜辦好了,只等著妹妹回來一家人團聚。
可崔總人多事忙,真等到崔燕菲回來那天,又忙的脫不開身,只有付情霽一個人去接的機。
付情霽週末安排了六節大課,數學有三節之多,為了騰出時間和老師商量好了,提前上了兩節,把週日的時間騰出來給崔燕菲接機。
機場人聲嘈雜,來來往往的人拖著行李箱在光滑的地板上軋出的軲轆聲,問路的接電話的失聲痛哭的,像厚厚重的雲一般聚集在大廳上方,籠罩著這裡的每一個人。
付情霽散著頭髮,一個人抱著一束玫瑰,聽著這些聲音格外犯困,一低頭就能看見手裡的一大捧花個個跟自已含羞吐豔,精神的很。
付情霽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過了多久,透過惺忪睡眼看著起伏的人潮中出現一抹靚麗的身影,眼睛亮了亮,整個人方才清醒過來。
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她,紅唇一彎,膚白勝雪,巴掌大的瓜子臉上帶著一個遮住半邊臉的墨鏡,一手拖著行李,一手高高舉起衝她揮了揮。
付情霽叫了她一聲,看著崔燕菲纖細的身子拖著個到她腰部的大行李箱,艱難地穿梭過過人群,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付情霽毫無防備地被崔燕菲按在懷裡,掙扎著護著懷裡被崔燕菲壓扁了的花“小姨......小心花!”
崔燕菲笑著鬆開手,看見付情霽懷裡抱著的一大束卡布奇諾,單手把墨鏡推到額頭,另一隻手在付情霽腦袋上揉了揉:“我們家小雨真是長大了,都知道給小姨送花了。”
她小心翼翼地從付情霽手裡接過去,一臉欣喜地湊上去聞了聞,一雙漂亮的狐狸眼愜意地眯了眯“好香,小雨選的花真漂亮。”
她這語氣跟哄孩子似的,手裡卻極為珍惜地抱著花,付情霽嘴角的弧度遲遲未落下,“小姨,我不是小孩子了。”
崔燕菲拉著她的手,把行李給後面的陳叔,順便跟他打了個招呼。
她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語氣還是剛才的語氣:“知道啦知道啦,走,小姨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久沒吃到咱們津州本地的美食了,可想死我了!”
她們一邊走一邊說,崔燕菲先挑了些在國外有趣的事拿出來說了說,連陳叔都聽了直笑。
崔燕菲這幾年在外面,跟付情霽的聯絡就沒斷過,時不時會給她寄點明信片紀念品什麼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