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室裡,文雯坐在病床上,看見來的是他倆,驚訝地目光毫不掩飾。
直到和付情霽的目光對上,她才不好意思的躲閃著目光,囁嚅道“同位.......我......”
應衍適時地退了出去。
等到醫護室的門被關上,付情霽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坐在她身邊,開口問“腳怎麼樣了,還疼嗎?”
她不問還好,文雯一副寧死不屈,你別問我問我我也不開口的倔樣。
一問就發現自已手背上吧嗒吧嗒滴上了幾滴眼淚,還帶著溫度。
付情霽有些頭痛“別哭。”
她話音剛落,文雯跟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忍不住哭出聲來,一下撲進了付情霽懷裡。
付情霽身體瞬間僵硬,好久才緩和過來,長這麼大,她的懷裡只鑽過她們家的貓,還從來沒有過這麼一個龐大而柔弱的生物。
付情霽手足無措地在她背上拍了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兩人就著這樣的姿勢過了好久。文雯抽抽搭搭了好久,才微微動彈了一下。
付情霽鬆開手,她從付情霽懷裡直起了身。
她紅著眼睛看著付情霽,叫她“同位。”
“嗯?”付情霽小心地撥開落在她眼睛上被淚水沾溼了的碎髮,應了一聲。
文雯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悶悶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用,還特別壞。”
付情霽動作一頓,收回了手,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沒有。”
文雯抽抽鼻子,“我騙了老師同學,還害的你跟著我摔了一跤。”
付情霽想了想應衍說的話,回道“摔得不疼。”
“可就像考試作弊一樣,我知道這樣不對.....”文雯越說越小聲。
付情霽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沒法否認文雯的話,可同樣的,她也不認為錯都在文雯一個人身上。
付情霽沉默了一下,輕聲道“誰都會犯錯,對得起自已就好,我沒有立場去評判你。”
她看著文雯的臉色,挑了挑眉“你好像格外關注我的態度,因為我是新來的?”
文雯聽了立馬搖搖頭,過了一會,又猶豫地點了點頭。
付情霽失笑“你打啞謎呢?”
“不是,”文雯:“我就是覺得……你和我們不一樣。”
付情霽一時間沒明白,“什麼?”
“就是,”文雯越說越小聲“你看起來就不像是那種能和我們同流合汙,狼狽為奸的人。”
付情霽手肘撐在膝蓋上,揉了揉眉心:“好好說話。”
文雯睜大了眼睛,好像找到了證據“你看,你一看就特別剛正不阿。”
付情霽無言以對,“我只是不想你這麼說自已。”
文雯小小聲“我就是打個比方。”
沉默了一會,文雯撐著不知道從哪來的氣場,語氣微弱地下令“你不許討厭我。”
付情霽知道她其實還跟自已過不去,像哄孩子一樣“不討厭。”
文雯得寸進尺“今天的卷子做完給我看。”
付情霽想了想,不過是多做幾套題“可以。”
文雯眼睛發亮,“吃我給你的牛奶片然後發表你的評價。”
“……行。”
她們又聊了一會,主要是付情霽陪在文雯身邊,文雯的心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她能一個人想著想著鑽牛角尖哭出來,也能在付情霽表示不在意後立馬滿血復活,拉著付情霽又說個不停。
付情霽看文雯情緒穩定下來後,放下心來,提出要走。
文雯痛快地答應了,並且愉快的表示明天來到學校要親眼見證付情霽品嚐牛奶片的全過程。